“姑娘这一路辛苦了。”
站在门口的不正是立冬不到就身批貂裘的江左梅郎么。
“苏兄怎么出来了?难道是怕我们把你们家游姑娘弄丢了,不放心,出来视察的?”言豫津半开玩笑道。
“唉,豫津!”萧景睿一剑柄敲言豫津头上,略带歉意的向花涧游拱了拱手,“还请游姑娘不要介意,豫津他没有恶意的。”
“不妨事。江湖人不拘小节,再说,言公子这性格着实对我胃口。” 花涧游展颜笑道。
“瞧瞧瞧瞧人家游姑娘多大度,哪儿像你,小肚鸡肠!”言豫津惊喜的望着花涧游像是找到了组织一般。
“额……”
看两人耍宝,花涧游和声问道:“对了,我今日来是否应向侯爷和侯爷夫人见个礼,这样冒冒然住进来实在有失礼数。”
萧景睿立马就明白了花涧游的意思,只是不在意的笑笑,“游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早前已经与父亲说明了此事,父亲让我代他好生尽这地主之谊,姑娘舟车劳顿半月有余,今日还请尽早休息,见礼一事来日方长,不着急的。”
花涧游和梅长苏相视一眼,“那,多谢侯爷体谅,过日我定当去给两位见礼。”
“即使如此,那我和豫津就不打扰游姑娘休息了,苏兄我们就先告辞。”
“啊,游姑娘、苏先生,我们先走了!”
送二人出雪庐,花涧游这才让瑶香搀扶着梅长苏走进里室,转头却看见梅长苏自己进来了,瑶香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梅长苏轻咳了两声,“又不是病的走不动路了,要人搀着。不妨事,飞流,还不快出来见见你游姐姐。”
话音刚落,飞流便悄无声息的站在两人身后,冲着花涧游撅着嘴。
“糖葫芦!”
花涧游笑出了声,“有有有,不过现在我没时间给你做,让你映雪姐姐给你拿几块我从廊州带来的点心解解馋。”
“点心!”
飞流兴高采烈的飞奔向映雪所在的方向。
“飞流最近都长高不少。” 花涧游有些皱眉看着这屋子四面透风,只在最里边的地方放了一张软榻。
看出她不悦,梅长苏赶忙道:“这是在人家家里不好过多的布置。”
话憋在喉咙口的花涧游一阵憋闷,那句“病人就该有病人该有的样子。”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现在倒是稍稍有些理解蔺晨被他们捉弄时的憋屈之感了。
“算你说得有理。”见软榻上那件狐狸披风还好好的放在哪,倒也没再说什么。
这披风自当年给他取暖以后便没再收回来,只是偶尔花涧游会拿回去清理一下,耐久度在那里摆着一点事也没有,十几年依旧崭新。
侍女和几个带来的仆人忙里忙外,花涧游也无事可做,想起飞流要的糖葫芦和蔺晨给的东西,跟梅长苏说了之后便让人带她去雪庐的小厨房,她要尽快把东西做出来。
看着花涧游做出来的尚品和佳品药丸以及吃食,梅长苏怔怔,没想到蔺晨还真找到了。
“蔺晨对你这是真上心,以后还是少欺负他一点的好。”我也着实松了口气,用锦囊装好封口递给梅长苏,“记得每日要吃一粒。”
“……这么多年,多谢你了。”梅长苏幽幽开口道。
“不必,要不是我,你这身子骨也不会这么差,”她到现在都脑壳疼,为什么那血就偏偏滴到他脸上还进嘴里去了,摇摇头,“再说,我也要多谢你,不然我到现在还是个黑/户呢。”
“呵……最近几日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