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功夫,那俊秀阴冷的少年便出现在梅长苏身边,几个贵公子看惯了没什么,倒把两个皇子吓了一大跳。
“来,把这个拿着。
以后我们飞流出去玩的时候就可以爱怎么走怎么走了,如果再有大叔把你捉下来,就拿这个牌子给人家看,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现在去吃东西吧。”
大家眼前一花,少年又消失回到了花涧游身侧接过她给剥的蜜桔吃的甚是开心。看的言豫津和萧景睿顿觉有趣。
这小子还真是无知是福,心宽的跟言豫津有一拼。誉王挑眉暗忖。
【太子愣了半天,脸色有些难看,誉王却一副暗中笑的肚痛的表情。
这块玉牌可是加盖了皇帝大宝玺印的一道令符,除了太子,连王爷们也未蒙赐有,绝对是身份的象征,凭此牌,所到处可令百官俯首。
结果人家如此大手笔地送出见面礼,他居然转手就拿给自己的护卫玩去了,简直不知道是该说他不识宝,还是该说他太不给面子……
“其实游玩也是很费体力的,”现在又再次轮到誉王振作精神,“苏先生还是该先行调养身子才是。
刚巧本王这里得了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千年首乌,最是滋补的。
另外,在我灵山别宫里有股药泉,常浴此泉可益气补神,连父皇都赞不绝口,不妨请先生过去住一段时日,本王也好与先生谈论一下词赋文章,沾一沾这公子榜首的雅气。”
他这个建议一出,连萧景睿都不禁有些动容。
想起这一路上梅长苏稍加劳累便面白气喘,晚上也时常咳个半宿,虽然自打游姑娘入京之后,想是游姑娘照养有加,未再听使唤丫头们说苏先生夜半宿咳,但既然有对苏先生身体有益,那千年首乌与灵山药泉,无疑也是很难让人拒绝的。
不过,经过太子一拆台倒是让人不好再说什么,萧景睿心中略有不悦却碍于身份差距不好表示出来。
“誉王殿下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梅长苏瞧着这表面上兄友弟恭,实际却象对乌眼鸡似的两兄弟,慢吞吞地躬身为礼,“只是这一向服的是寒医荀珍先生特意为我调制的丸药,加以家姐平日的食补,方起药效。确实是不能再擅加进补,那千年首乌是何等宝物,不要白白浪费了。
至于灵山别宫的药泉,只怕我要先写信问问荀先生,如果他说洗得,我再去叨扰殿下吧。”
太子一看梅长苏也拒绝了誉王,心里顿时舒服了好些,忙道:“可不是,调理病体万万马虎不得,怎么能看什么药贵就往嘴里吃,看什么水好就跳进去洗呢?你府上要是没有比寒医荀珍和游姑娘更好的大夫,就不要乱给苏先生出主意了。”
誉王心里明白,当着太子和自己的面,梅长苏是不可能明确表态偏向哪一边的,所以今天不过是大家来见个面,彼此品察一下对方,真正的水磨功夫还在后头,不能急于一时。
于是立即哈哈一笑,一副大度的样子道:“这个是本王疏忽了,可惜此处无酒,否则一定要自罚三杯才是。”】
梅长苏不着痕迹的瞥了太子一眼,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等太子和誉王告辞锦棚里的几人这才感觉空气又新鲜了好多。
“飞流,来,这个好吃些。”
……我们在这憋得喘不过气去,为什么你们两能吃得那么开心?!
不服!
“你少给飞流吃那么多,待会该吃不下正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