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梅长苏如约再次来到迎凤楼前,坐进了宁国侯府的锦棚,谢弼在旁边陪着。当然,也少不了花涧游。
花涧游是来看热闹的,虽然她性子看着偏静,话也不多,但那也不过是因为没她插嘴的余地,最重要的是很多时候花涧游的思维总是慢半拍,要想半天才能明白前几句的含义,脑回路总是不能跟梅长苏等人相比的,于是也就秉持着少说少错的信条干脆当个花瓶就好。
当然,喜静也不代表她不会闷,也好在不是生在规矩繁多的官宦之家,否则哪有热闹就往哪里跑,这在夫家是很失礼的,娘家人脸上也无光。
“那个人是谁?”梅长苏就这么随口一问几人倒是开始猜测起来他问的是谁。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花涧游手执杯盖运气一弹,倒是惊住了正在闲谈的几人,纷纷向帘外看去。
只见落下的几缕珠帘后走出一个身着绯衣官服,颔下三绺美须的中年人,指尖夹着的可不正是她掷出去的茶杯盖子么。
对方现身出来,躬腰施礼:“姑娘好功夫,在下佩服。
方才先生说的那一位,是敝府的长孙将军。冒昧来访,若是惊了各位,在下赔罪。”
【“原来是穆王府的洗马大人,”谢弼虽不认识来者,但看服饰也能猜着几分,起身回礼,“大人到此有何贵干啊?”来者还未答言,言豫津猛地叫了一句:“啊,败下来了。”
梅长苏看着台上面无表情,在众人闲谈过程中就将对手击倒的百里奇,摇头叹了口气。
今日此战虽非一招致胜,但过程也是一面倒。
百里奇身法并无奇妙之处,就是浑厚扎实,对方以技博力,根本无从下手,一个防卫空隙,便惨败了下来。
绯衣中年人趁机道:“在下穆王府洗马魏静庵,就是为了此事来求见苏先生。”
“别客气了,你人都进来了,还说什么求见。来者是客,坐吧坐吧。”言豫津大大咧咧的,好象他就是宁国侯锦棚里的主人一样,拖过张椅子来。
“多谢。”魏静庵果然不客气,在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道:“对于这择婿大会,普天下最殷殷关切的人,莫过于我云南穆府,百里奇昨日一鸣惊人,虽然郡主安之若素,但小王爷却甚感不安,所以特命在下来见苏先生,请问是不是该有所行动啊?”
他此言一出,不要说别人,就连梅长苏自己也不禁微露讶异之色。
这棚中数人聚在这里,确是在商量百里京之事,但那不过是身为一个大梁人,因敬重霓凰郡主而生出的关切之情,可听魏静庵的说法,好象这事儿本来就应该梅长苏来管似的。】
花涧游有些隔岸观火的架势,完全无视梅长苏投来的求救信号。哼,自己招的桃花运我才不管哼(ˉ(∞)ˉ)唧。
……
【“魏洗马,”梅长苏想了想,很谨慎地道,“难道小王爷觉得苏某应该有所行动不成?”
“还用不着行动么?”魏静庵挑了挑眉,“莫非先生觉得那百里奇根本不足以成为威胁?”
“这个在下尚不敢妄言。不过在下觉得奇怪的是……小王爷为什么会想起来要问我?”】
魏静庵也有些吃惊,睁大了眼睛想也不想的道:“先生不是已经跟我家郡主约好了,这次大会只是为了遵从皇命,其实一个人都不会选吗?”
这句话比刚才那句还要让人下巴落地,几个年轻人呆呆地,全都眼睛发直地瞧着梅长苏,眼珠子一转不转的就等着梅长苏来补全这个惊天八卦!
花涧游更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梅长苏——这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