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官随意道:“不妨事,两日就两日吧,我就不信他西夏今夜就真能打过来。”
陈唯同笑着附和:“萧关乃第一天险,西夏人何足惧!大将军怕是过虑了。”
校官点头:“也是。如果西夏人有办法,何至于数月未能进半寸,除非他长了翅膀能飞过来。”
当夜,陈唯同就将此消息通过暗线传到了西夏大军,转呈给了正在对岸御驾亲征的西夏新皇。
陈唯同来京前得到上司关于此行的密令:主和不主战。到了萧关,主和派早已布下的暗线与他接上了头,让他负责打探军中消息,一有异动立即禀报。
他知道主和派一直有人在暗中与西夏谈和,具体怎样谈的他不清楚。说实话,他盼着两国早日议和,这样他也可以早点回京,这萧关真是太艰苦了!
西夏军王帐中烛火通明,新皇把萧关驻军马上要加强戒备的消息告知随军大臣和将军,决定当夜立即攻打萧关。有人担心太过仓促,可新皇笑着说:我们翻身上马就可以打仗,还需要像汉人一样准备半天吗?况且这次就是要攻其不备,若是泄了先机恐难成事。
过了子夜,夜色更浓。一只只木筏悄无声息的滑进水里,然后用铁钩将彼此紧紧钩住,还坠了类似锚一样的东西以保持木筏不被水冲走,一座简易浮桥在水面上延伸。五十名身着头盔重甲的西夏士兵抬举着一面巨大的铁制挡板护住自己随着浮桥慢慢向萧关逼近。
突然,“不好!西夏人过来了!”萧关上巡逻的士兵高声吼叫起来,随即急促的号角声响彻夜空,弓箭手迅速就位,一阵箭雨射向正在渡河的西夏人。
只是这次密集的箭雨并未能阻止西夏人的进攻——尽管有人中箭坠河,可在铁制挡板的掩护下浮桥仍在迅速延伸。
铎泽跑上关楼一看,心知这次天险恐难庇护宋军了,立即喝令士兵赶紧准备滚石、檑木、箭弩。
片刻,聂原风气喘吁吁的跑上来,看着浮桥马上就要抵近萧关这边了惊得目瞪口呆,嗫嗫道:“完了,完了。。。”身子一晃,居然晕了过去,身旁的人赶紧扶着叫道:“大人!大人!。。。。。。”。
看着关楼上乱成一锅粥,铎泽命人把聂原风先抬下去,然后对其他将领迅速作出分工,并说道:“事急从权,眼下多铎不得不擅自越权,还请各位海涵!望诸位看在同生共死的份上,上下齐心全力应战!我带着人坚守关楼,但恐难成功。如大将军醒来,请将军当机立断,早做定夺。”
没想到戚风也要坚持守楼:“关楼是敌人的主攻点。我留下与你一起守。小爷我今日要让西夏人血债血偿!”
铎泽看了他一眼,点头,两人迅速分工,一人守一边。
浮桥已架好,西齐人像潮水一样涌向关楼下,关楼上滚石、檑木、箭矢纷纷落下,一时间惨叫连连。
但这丝毫不能阻止西夏人的攻势。短暂的混乱后,他们迅速布好防守开始进攻,一阵箭雨射向关楼上,不少士兵中箭,关楼上的弓箭手不得不暂时避让。趁着这时机,西齐人一面架起云梯开始登楼,一面用重木撞关门。
“将军!”一名校官急忙来报:“滚石和檑木没有了!西夏人开始登城了!”
戚风怒道:“不是下令多备三倍的量吗!?”
校官急道:“末将不清楚为什么没备。但眼下从南岭仓库取已来不急了!”
戚风气得抬脚就要踹他,铎泽冷静喝止:“够了!箭还有吗?”
校官道:“箭还多。但西夏人射死我们不少弓箭手,眼下已快顶不住了!”
铎泽催促道:“赶紧去!告诉大家拼死也要顶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