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男生吗。。。？”
犹豫再三，白杉轻轻说出这句话，眼泪一瞬间上涌，没来由的就是想哭。
全身细胞都揪紧了，他紧张的快要窒息。
洛风会给出什么答案？他不知道。
白杉感觉到身后的人抬起了头，问：“你刚刚说什么？”
心脏像是坐了过山车，忽然就从高空落回了肚子里，洛风好像因为发烧迷迷糊糊的，没有听清。
他一半是放松，一半是遗憾，含在眼中多时的泪终于掉了下来，肩膀微微抽动。
“怎么了？”察觉到白杉的颤动，洛风看向他的脸。
“你哭什么？”白杉的眼泪将洛风砸的清醒了些，正在恢复往日一贯的高冷，现在他看着莫名哭泣的白杉，有点奇怪。
白杉抬起手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没。。。快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洛风就座，没有多问，但还是很不解。
他刚刚在迷糊间好像听见白杉问的那句话里带有“喜欢”这个词，一时半会儿也猜不出问的是什么。
罢了，吃饭。
洛风用米饭就着辣椒，吃的优雅从容，他就是有那种吃农家饭都能吃出高贵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发烧。。。所以做的都是辣菜。。。”白杉用筷子拨着米饭，低着头。
洛风瞟了他一眼：“辣菜就很好。”他喜欢吃辣。
也许是洛风光顾着吃饭，忽视了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白杉莹亮的眼睛。
。。。
饭吃到一半，洛风忽然发现，白杉一直都在流泪，脸也红扑扑的，秀眉紧皱。
“你到底怎么了？”洛风觉得他不能再装作视而不见。
白杉没有回答，一张口发出的都是吸气吐气的声音。
洛风明白了：“你不能吃辣？”
白杉红着眼眶，艰难的点点头，一碗汤已经被喝了大半，看样子的确是很辣。
洛风恨铁不成钢的放下了筷子：“那你就不知道少放点辣椒吗？你这样要怎么吃？”
他有些生气，气白杉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
白杉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你说。。。你喜欢辣。”
瞬间，两人都沉默了。
彼此都在置身为对方考虑，只可惜一个态度太强硬，一个态度太软糯，可是却改变不了关心对方的心思。
洛风起身进了厨房，留下白杉闷闷的坐在餐桌旁愣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涮涮再吃吧。”洛风将一杯水放在白杉手边，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
白杉又是一阵鼻酸。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从前对阳的感觉。
不对，比那还要再强烈，他有想抱住洛风的冲动。
。。。克制。
。。。
晚上，两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电影。
这部电影讲的是一个男生和另一个男生的爱情故事，谁都没有刻意的选择电影，可偏偏随便一点就是这个题材。
电影的情节有些虐心，白杉一直在默默的流泪，模样好不委屈。
“你至于吗？”在白杉擤了第十二次鼻涕之后，洛风忍不住了：“电影情节还没有你哭的悲惨。”
白杉抽泣的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明明。。。他们是真的。。。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