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药治,她不就要死了?”
“没药,不是没有药。是一种草药的名称,叫‘没药’。”
这一说,容成子哭笑不得:“还有药叫这个名字的。”
岐佰就解释:“是我去西域采集的,当地人叫这个名称,又叫末药。其他还有明没药、制没药、炙没药、醋炒没药、生没药、生明没药等别称,都叫没药。它活血化瘀,散血消肿,胸腹瘀痛,痈疽肿痛,妇女痛经。”
容成子尴尬地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都把我说糊涂了。”听到岐佰说妇女痛经,他立即纠正:“不,不,她不是那个病。是和隶首一样,肚里有个什么东西,我就要你那种救命药。”
岐伯说:“不知道什么病,怎么下药?叫她自己来。”
“她已经要死了,还怎么来。”
“那我去看看。”
走在路上,和容成子聊天:“化狐是你昆吾氏的人吗?”
“不是,她是我的女人。”
“她不是赤将子的女人吗?”
“你老不住在涿鹿,不知道。赤将子死后我接管了炉窑,他的两个女人和小孩没人问,我就娶了。”
“我们行医者提倡人道,想不到你一个窑工,也有这样的人情味。就凭这个,我也要把她给治好。”
在容成子的屋里,化狐躺在铺上。岐佰看她虽然躺着不动,但精神很好,红光满面。看见岐伯就哭:“岐天师,我要死了。”
岐伯就问:“你怎么了?起来让我看看。”
“我起不来了,就睡在这里和有乔一样等死呢。”
容成子就介绍病情:“肚子鼓鼓胀胀,一天天大,还恶心。”
岐伯摸了一下她的肚子,她就惊叫:“不敢碰啊,我肚子里有一只癞蛤蟆。”
岐伯好笑:“肚子里有癞蛤蟆,你怎么知道?”
化狐就说了:“那一天,我去地里种谷,渴了,在河边的小水沟里捧了一掘水喝。不注意,喝下去一个乌黑乌黑的小蝌蚪。当时知道不好,小蝌蚪长大,不就是癞蛤蟆。”
容成子也害怕:“是啊,这个可怕的癞蛤蟆,在肚子会不会吃人的心肝肚肺。”
“我也害怕破肠剐肚,就要你治隶首的药。”
岐伯一句话不说就走。
化狐嚎啕起来:“岐天师不治,我肯定是治不好,马上就要死了。哎呦呦,我的妈呀。”
岐伯一边走一边说:“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吃饭。癞蛤蟆饿了,要找食吃,就会自己出来。”
化狐相信了,几顿饭不敢吃。
过了两天,岐伯来了。化狐告诉说:“我没吃饭,癞蛤蟆也没出来。我饿,它一定也饿,会吃我的心肝吗?”
岐伯不理她,叫容成子:“你一边去。”容成子就出去了。他扶化狐坐起,叫她张开嘴巴:“让我看看,癞蛤蟆怎么还没出来,难道它不饿?”拿一片木板压住她的舌头根,化狐恶心,就吐。岐伯袖子一展,一只癞蛤蟆在地上蹦蹦跳跳的。
化狐一下子就从铺上站起,走来走去,高兴地大说大笑:“癞蛤蟆跑出来了,哈哈,我病好了。”
化狐的肚里治出一只癞蛤蟆,涿鹿人传为奇谈。俞跗问:“她的肚子里真有一只癞蛤蟆?”
岐伯一笑不语。
黄帝也这样问,岐伯就告诉他:“哪里有什么癞蛤蟆!人不管吃了什么动物,不可能在肚里存活,都被消化掉成了粪便。比如你活活地吞一条小鱼,这条鱼还能在肚子里长大?”
“那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