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不必急着留,我不来不必急着走。”
潇子凌道:“我们都来了!”
青衣人冷道:“我们都来了!”
潇子凌道:“留与不留有何区别?”
“当然有!”
“什么区别?”
“他们留下我才能留下!”
“你何必留下?”
“我必须留下!”
“为什么?”
青衣人目露杀机:“因为我要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封信!”
“给谁!”
青衣人静了下,忽然一字一顿的说道:“拜剑城主锡无夜!”
潇子凌默然,良久,他目光重落向青衣人身上:“信呢?”
青衣人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下垂,缓缓落在手中的剑,漆黑的剑鞘,漆黑的剑柄。
“信在剑上!”
月色又暗淡了不少,落叶又萧索了几许。
潇子凌的目光集中在青衣人手中那柄剑:“听说从来没有人见过你的剑,就连死人也不例外!”
“不错!”青衣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遇到有价值的对手我才会拔剑!”
“既不拔剑又怎能看信?”
“你错了?”
“错了?”潇子凌忽的感到讶异。
“错了!”青衣人目光如炬,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更加危险:“剑是剑,信是信,此时只有信没有剑!”
“铮——!”
青衣人的剑已出鞘,潇子凌竟看不到青衣人的任何动作,只见一道狭长的血色剑光在黑暗中飞来,鲜血般猩红,艳丽,凄美。
剑已临身,炎日剑破空出鞘,潇子凌的身影迎上了青衣人。
“叮——!”两道剑光同时闪动,一声悦耳的脆响回荡在夜下久经不息。
两人的身形已分开,背对而立,他们相距三丈宛如冰冷的石像一动不动的挺立着。
潇子凌面色平静无比,身体绷得很直,平静的眼眸,暗淡的剑气,他的嘴角忽然沁出了鲜血。
“我的信不必劳烦你!”青衣人的声音在潇子凌身后冷冷响起。
下一刻,青衣人的身形猛的飞出,与手中的剑化作一道血色长虹射向锡晓玲与常生。
“哧!”
剑刃割开了皮肉,鲜血从伤口缓缓流淌出。
天空又暗了几许,暗淡的星光照不明夜下的路。
夜色本是漆黑的,但此时常生的心却比夜更加灰暗,他的胸口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剑痕。
青衣人的剑收回了鞘中,他的的目光落在常生胸前的伤口冷声道:“这就是我给锡无夜的信,他一定明白!”
青衣人的剑消失在黑暗中,青衣人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
月色终于恢复了明亮,寒冷的气息已然消散,锡晓玲依旧感觉十分冰凉,她的娇躯不禁的颤抖着。
她是锡无夜的女儿,天下第一剑的掌中明珠,她何曾受到这般惊吓,何曾受到这般威胁,当青衣人那可怕的一剑飞来时她甚至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死本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也是痛苦的,没有谁愿意死,至少锡晓玲从来没想过。
她俏丽的面容只剩下了苍白,明亮的眸子溢出了一丝晶莹的泪花。
“小姐你没事吧!”
常生“扑通”的跪在了锡晓玲的面前,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