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之子王振说道:“大帅,下官听闻这一年皇帝的龙体欠安,总不见好转,最近有朝中友人从长安派人送来书信,信中提及入秋之后,皇帝的病情加重了,还从大明宫搬到了华清宫,莫不是皇帝······下官斗胆猜测,一旦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势必要拉拢或对大帅下手,否则他无法掌控大局,大帅与太子虽为儿女亲家,但当年马嵬驿之事让太子与大帅根本无法和睦相处,即便是新皇帝不与大帅计较当年之事,但昔日太子的臣属呢?这些人可不都是坦荡君子!无论如何,下官请大帅早做打算,否则万一真有人要对大帅动手,难保大帅不会重蹈当年家父和皇甫将军之覆辙!”
作为深受皇帝猜忌而落得凄凉下场的皇甫惟明之子对此深有感触,他听了王振的话,也立即站出来抱拳道:“大帅,王大人所言甚是,大帅乃大唐柱石、功盖天地,岂能容小人在背后耍手段陷害?若功臣名将最后都落得难逃一死的下场,这天下还有公理和正义可言吗?日后还有谁敢为朝廷效死?末将以为,一旦这圣旨是要剥夺大帅兵权,或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惩戒大帅,都是朝中小人所为,大帅万不可轻易就犯,以免中了他人的奸计!”
王灿站出来抱拳道:“大帅,末将暂
时还没有得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如果皇帝真是驾崩了,我们在长安的人不可能得不到消息,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太子也瞒不住!”
赵子良喝着茶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我们还不知道圣旨的具体内容,等朝廷使者到了,接了圣旨之后再说吧,诸位先回去,下午再过来随我一起接旨!”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抱拳告辞离去,只留下几个心腹之人在大堂上,几人秘密商量了一个上午。
中午吃完午饭后,官员将校们陆续来到县衙,不久就有兵士进来报告:“朝廷使团已经到了东城门外,打着钦差旗号,使团规格很高!使团中使主官鱼朝恩请大帅带西征军文武官员前往迎接圣旨!”
赵子良站起来对众人说道:“看来真是有大事发生了,众位,走吧,随我去东城门外迎接圣旨!”
“诺!”
众人骑马一起来到东城门外,此时这里已经兵马云集,临羌作为西征大军的粮草后勤屯驻之地,赵子良在这里驻防了一万精兵,此时就有一半人马在这里,旌旗飘飘、战马嘶鸣!
使团一行人远远走过来,最前面一员大将三十余岁,手持点钢红缨枪、胯下一匹纯白色高大的战马,身披银亮色明光铠和白色披风,等走进了,熟悉的人都认出来,原来这使团的领兵护卫大将是马璘!
其后是四辆华丽马车,两侧是禁军兵卒,一共三百骑。再后面是二十多辆马车装载着大小箱子两百多个,一看就知道是装载许多值钱之物,这些马车后面是宫女数十人,每一个都是青春年少美貌之女子。
这些马车上的贵重之物也就罢了,迎接官员大将们都认为是赏赐给军中将士的东西,但后面这么多美貌宫女却是怎么回事?皇帝不会这么大方,连宫女都能够赏赐给将士们吧?
马璘跳下战马,把点钢枪交给身边的禁军兵士,自己撩起披风上前单膝下拜道:“末将神武军大将军马璘拜见大帅!”
赵子良笑着上前将他扶起来道:“你已经是神武军大将军了,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多谢大帅!”马璘站了起来。他十八岁参加武举,高中武举进士之后随赵子良到河西赴任,得到赵子良赏识,屡次提拔委以重任。在河西多年战功卓著,如今十七年过去了,他如今也三十五岁,有四个儿子,大儿子都已经十五岁,此前更是担任河西节度副使、兵马使,现在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