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也上前行礼:“孩儿在!”
赵子良说道:“在我们西秦的西北方、大食国的北方的大片土地现在被当年西突厥一部的后裔可萨人统治,他们建立了可萨汗国,据闻可萨汗国可汗比哈尔之女伊琳娜嫁给了东罗马帝国皇帝君士坦丁五世,他们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叫利奥,在数年前大食国攻打东罗帝国时,东罗马帝国向可萨汗国借兵三万,可萨汗国的三万骑兵帮助东罗马帝国击败了大食国,我们的丝路北线就是走的可萨汗国,但最近走这一条路的商旅屡次遭到洗劫,我想让你做使者,组织一支使团出使
可萨汗国,与可萨汗国建立关系,要求他们维护商道安全!”
“孩儿遵命!”赵霆答应,问道:“父亲,如果可萨人不搭理孩儿、不理会我们的要求,甚至洗劫商旅之事就是他们干的,孩儿该如何处置?”
赵子良说道:“这就需要你去想办法了,记住你是代表大唐帝国西秦王庭的人,不能弱了我们西秦的威风!”
“是,父亲!”
王府,夜。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酒菜,香气四溢,桌边坐满了人。
聂三娘默默流着泪,这么多年的相夫教子生活让她早已没有了当初冷血刺客的风采,剩下的只有慈祥的母爱。赵霆即将独自带着使团离开西秦去数千里之外的可萨汗国,这让她为儿子即将的远行有着深深的担忧,可萨汗国可不是礼仪之邦的大唐,而是化外蛮夷,出使这样的化外蛮夷,弄不好就是去了回不来了,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乡野村妇,汉朝苏武出使匈奴,被扣留十九年之久的事迹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
相比聂三娘,陈清莹更是不堪,哭哭啼啼的,让赵子良和孟夫人、新平公主以及其他孩子大眼瞪小眼。她的儿子赵雷也将远行,去那南方混乱不堪的天竺。天竺虽然号称是佛祖母国,但现在却是城邦林立、王朝并举,各自为政的王国和城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些王国和城邦互相敌对、常年征战,去这样的地方实在太过危险。
赵子良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好了,都别哭了,又不是去送死,如果事情办得顺利,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陈清莹哭道:“我就不明白了,西秦那么多官员、那么多能说会道的能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偏偏让自己的儿子去?天竺和可萨那是什么地方?一个混乱了一百多年了,天天打仗;另外一个是蛮族之国,根本就不讲什么礼仪,你这不是把自己而往火坑里推吗?”
赵雷感觉脸上有些发烧,劝道:“娘亲,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天竺虽然混乱不堪,可萨汗国虽然野蛮,难道我大唐西秦王庭又是好惹的?我和老三是西秦的王子,身份非同一般,他们要是敢对我和老三不利,就得冒着与我大唐西秦王庭开战的风险!”
赵霆也道:“是啊,大娘、娘亲,大哥说得对!大唐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叛乱,但依然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国家,西秦依然是大唐最强大的西陲重镇,不是谁都有胆子敢跟我们叫板的!再说了,我和大哥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以我和大哥的武艺,寻常百八十人根本近不了我们的身,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孤身一人,还有随行侍卫呢!”
赵子良说道:“行了行了,把眼泪擦了吧,一把年纪了,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被人笑话!这次我没有让其他人去天竺和可萨汗国,而是让雷儿和霆儿去,当然有我的考虑!俗话说得好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霆儿虽然跟着我返回中原平叛了几年,但始终都是在大唐境内转圈,没有真正走出去看看,不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始终是井底之蛙,看的世界大了,视野自然开阔,心怀也会更宽广,我如果不是军政事务缠身,也想去西方各地走一走、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