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方面在今晚为他安排了一场表演,地点是电视台,具体的内容是让‘莫邪’作为好莱坞电视台傍晚黄金档节目‘魔术秀’的特邀嘉宾出场,更具体一点的剧本还需要等到再晚些时候由电视台方面审过然后发来。
原本‘莫邪’可以在更早一点的时候就离开公司的,只是有一大群服装设计师缠着他,让他脱不开身。
不过现在他总算解放了。
拒绝了‘跑腿经理’的专车服务,‘莫邪’一个人走在好莱坞的街头,午间的空气中满是食物的香气,各色各样的人都走上了街头。
这是仅次于夜间的热闹,也是眼下最符合‘莫邪’需要的试验场。
“购买一只最便宜的汉堡,然后放弃找零。”
商店前,‘莫邪’盯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士,借着店铺旁被擦得反光的立柱他盯准了这位女士的眼睛,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不断放大,同时他眼中的黑色部分也在增大,幸亏他此时带着墨镜,不然定然会有人发现这诡异的一幕。
“给我来个肉蛋堡,不用找了。”
女士掏出了一张钞票递给了店员,后者一脸懵逼地将目光游走于这张百元大钞与肉蛋堡那标示着‘特价’的图片上。
“小姐……你认真的?”
店员发问。
“……”
女士凝视着店员的眼睛,一直盯到他的心发慌。
“您的汉堡,请拿好。”
店员满头冷汗地将汉堡交到了女士的手中。
女士拎着包装好的汉堡走出了店员的视野,直到她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她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她忠实地履行了‘莫邪’发出的精神指令,这一刻,‘莫邪’知道自己拥有了可以决定这条街上任何一人生死的力量。
“有趣的能力。”
他如此评价道,像是把玩着新玩具的孩子。
这可真是一件危险的玩具。
…………
三天之后,医院。
“安德鲁……你来了……”
花发满头的妇人躺在病床上,输液瓶悬挂在她床边的支架上,输液瓶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她知道,这瓶液体的价格足以抵得上她过去几年内服用的全部的药物。
她躺在床上,努力地仰着头想要将自己孩子的全貌捕捉到眼中,她没有看到那个衣着破旧、经常低着头的男孩,她看到的是一个衣着时髦、就连手腕上的一块表都足以让他们这个家庭破产十次的青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问道。
三天之前,有一辆救护车开到了他们家的门口,那时躺在床上的她还以为是隔壁邻居家出了什么事,当医务人员敲开他们家的门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辆车是来冲着自己来的。
长年卧病使得她没有过多的力气去询问医务人员,而她的丈夫当时已然饮醉,直到医护人员将她送入救护车、吸上氧气她才知道是她的儿子要求他们来接她。
这三天以来医生们给
她用的是最好的药,最初几天还在西雅图的时候她还能认得出药品的名称、算得出医药费已经花了多少,而等医护人员将她转到好莱坞这边的医院里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认得给她用的那些药了,但她知道,这些东西都很贵。
安德鲁哪里来的钱?
这三天以来她不止一次地想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