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官将手电放回,从腰间将警棍抽出,依托手枪并压低枪口,这时多年刑侦工作的老经验。两眼死死盯着前方,缓步前行。外围焦急的风声一层层的从那些破碎的玻璃裂缝中冒出来,显得咄咄逼人,两边楼道尽头的窗户,一浪浪的风,把狭窄走廊内的一些覆盖物的塑料布牵起,四下摇摆,完全不受欢迎。那些斑点,在自己的身上,头上,胸前,眼中,到处都是,像是被人打了记号,脱离不了,也逃不掉。
越是靠近那些塑料袋,似乎它就越显得焦躁不安。刑警官不得不多对它给予更多的关注,当直接贴近它的时候,他还在好奇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这不让人舒爽的晚风居然停下了,停得那么突然,如此直接,像是被丢弃在这儿。
这些被盖住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一些没人要的箱子,一手用警棍撩起一角,没等看清,顶上塑料布,铺天盖地一般的砸了下来,盖在他的头上,要说是风吹的,信一半,可明显上面是有人压住的,直接伏在自己身上。
而且还重重的打在自己头上,连续两拳,刑警官眼瞅着处于劣势,干脆顶起一脚,判断他大概的体型,用警棍往脖子的地方打去,这一打,似乎击中了要害那般,那个强压的感觉立马没了,只听到脚步的快速远去。
两手快速的抓扯开那些塑料布,大口的喘着气,看着地上的破布,又望向走廊一边,空无一人,晚风回溯,斑点依然,像是从未发生过。
“混蛋。”刑警官暗骂一句,缓缓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