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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路口:审讯(上)
,这里灯光璀璨,这里热闹非凡,好像在庆祝什么而开的派对,中间的桌子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白酒瓶和一双放置的十分整齐红色的高跟鞋,当间躺着一名身穿黑色晚礼服的女子,长得十分漂亮,就是嘴巴鼓鼓囊囊,凑前些,嘴里都是一卷卷的人民币,她睁大了眼睛,像是突然死去,毫无征兆。而也就在她的对面,一个大腹便便的棕色西装的男人,张着大嘴,如果还能看得清那是嘴的话,他满脸都已烂掉,像是被什么烫伤或烧伤了一样,一手捂着自己的喉咙,身上都是冒着白气的液体。一边的装饰物凌乱不堪,绕过沙发,一副倒在地上的黄牛的油画边是大厅的转角,那个角落里“夹”着一个人,穿着一件褪了色的polo衫,脸上插着半个破碎的酒瓶,基本是看不清楚他的原来的相貌了,酒瓶太用力,他的脑浆迸裂。整个大厅离得最近的卫生间门大开,一名穿着白色t恤的男子,伏在地上,伤口从喉咙一直到脖颈中间,那些鲜血都从他这儿源源不断的流向大厅。扭头看去,一名警员拿着相机看着地上一道湿漉漉的痕迹,一直延伸到后院,顺着这个痕迹,走到后院,刚剪过的草坪,似乎又被啃食了一道,只不过,这一道,不再是雨露和尘土,而是一个人,一台中型的割草车,停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树下呆呆的站了一个人,看着那个割草车,它驶过的地上全是碎裂的血肉。而那棵大树下,是一个小型的“丰碑”,一个穿着格子衬衣的男人,仰着头,翻着白眼,满脸泥土和雨露,嘴巴大张,被埋在树下,一半露在外面,一半估计都洒在了周围。

    看到这儿,彭警官抬起头,冲着窗外,雨滴不紧不慢的继续在车窗上滑落,稍微开一点缝隙,猛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倒觉得不那么压抑。

    照片往下翻,后面几张,是别墅的一个卫生间,里面是那么的干净,也没有数字牌标识,整整却有七八张,把整个卫生间的样子都照了出来,警局拍这个照片肯定是有用,但从照片着实看不出有什么蛛丝马迹。

    又看了看五个人的资料,都是一个公司的员工和老板,这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彭警官从来不信任何一个健康的人,会以精神病的理由去杀人,万物存亡,都有理由,每个人都会有罪恶与邪念。

    最后一张,彭警官举起来,这是一个晴朗的下午,照片上是东区公安分局的正门的照片,这张照片又是什么意思?工作人员这么粗心?照片弄混了不成,将照片放下,雨刷扫过,正对着的地方,就是东区公安分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他拿着这个照片冲着后面的两个警员,这两位似乎没太明白,开车的警员淡淡的说:

    “最近弄这个案子,整个刑侦队都快疯了,资料越来越多,线索越来越杂乱,这个档案袋,对,这个档案袋应该也是早上在匆匆整理的第四份,这照片估计弄错了,不能怪其他同志,真的太忙了。”

    “可以理解,但还是要注意。”彭警官将资料放回,档案袋系好。

    警车驶入地下车库,两辆特警的依维柯车辆,闪着警灯,像是刚执行完任务,从后车门下来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干员,警局的电梯是改过的,所以承载量比一般的电梯更大,空间也不小,大家也习惯了,所有人都进了电梯。

    到了四楼,穿过长长的走廊,到达对面的办公室,隔壁就是指挥中心,这儿也是日常的忙得不可开交,路过自己的办公室,才想起来,自己没带证件,扭身进去,将工作牌戴好,换了块手机电池,和几个警员走向侧面的审讯室。

    跟站岗的同志亮明身份,一推门,里面白色的灯光就把人剥光,浑身褪色。几个同志在一边的电脑上,飞快的打着记录表,另一边的女警员在比对着什么照片,正当间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他抱着双手盯着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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