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岛喊了一声。
那个东西便瞬间砸了下来,扫过船身,大岛感觉身体一紧,倒在甲板上,它的那些倒刺勾在甲板上,“嘎吱”作响,听得人头皮发麻。那些细小的带子,则肆无忌惮的在穿边缘依附着,繁杂而多余。
回过神来,才看到是华宇,把自己推在了一边,而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样东西,枪!一把猎枪,这是出海打鱼,很多渔民心照不宣的事情。华宇咬着牙,举着它,嚎叫着,一发接着一发的射向这个巨大的家伙,子弹打在它的身上,像是积极痛苦,可又没太大作用,华宇满腔怒火,不断靠近它,那东西也不客气,再次横扫而下,华宇被重重的砸在身上,加之风浪作祟,身体倾倒,脚裸直接扭伤,大岛跑上去,扒拉着趴在地上的华宇。他转过来,整张脸,从下巴到嘴角直接被撕烂,鲜血直流,鼻子也歪掉,就剩两眼珠子咕噜乱转,嗓子里哼哼唧唧。
大岛扔掉帽子,抓着华宇的衣服,往舱门口拖行,尽量远离这个大家伙。它还在追赶船只,那些长短不一的东西爬满了半个船尾,大岛默默地把枪捡回来,背在肩上,摸了摸华宇的头,大踏步的走到货舱边,翻开世荣还来不及丢掉的剩下几瓶白酒,将毛巾撕碎,弄成条状,用酒水打湿,塞在瓶口,弄了三四瓶,抱着它,在摇晃的船身上穿行,他听不到海浪,看不见雷声,像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渔夫那样,每次都抱着希望走向船尾。
回头看着已经处于抽搐状态的华宇,大岛猛吸了一口气,双脚张开,站得十分稳健,喝了一口衣服里的小瓶二锅头,一阵热流冲向脑门。
“草!”大岛缓缓的骂了一声。
将瓶子点着,看着这四处飞起的浪花,想了想,一只手拉住枪带,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冲着这大家伙飞了过去,在靠近它面前时,它和瓶中的白酒化作火红的色彩,大岛一拉枪带,肩部顶住枪托,瞄准那个瓶子一发射出,瓶子炸裂,火焰,碎渣,在那个地方和浪花一起绽放。
它背部那些青苔状的东西,像是油脂,燃烧速度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大岛将两个瓶子一块砸了过去。暴风雨在不远的地方追逐着,乌压压的即将盖过头顶,肉带子顶上的火光替代了早就不在那儿的阳光,在海水中翻滚,船身上映照。正打算将最后一个瓶子丢出去,脚下生疼,那些带子七七八八的缠在他的脚上,一个踉跄倒地,瓶子掉在不远处,没有碎裂,倒是酒水随着它的滚动,带着火焰四下乱窜,把那些成片的带子都烧了个遍,像是老鼠被火烧灼的声响一样,直挠脑门。
大岛用枪托尽快的砸掉还没刺到自己的带子,回身,华宇早已没了知觉,安静得像是睡去,睡在海底。大岛木讷的走到驾驶舱。
“岛叔我们”世荣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底舱,有充气筏,把电桨装上,往左边去,那边有个岛屿,有人值班,你去。”大岛把枪丢在一边说。
世荣呆了半分钟,往底舱跑,拖着充气筏,边充气,边安装电浆叶,而此时,他也才发现底舱早已是千疮百孔,四处漏水,这样下去,没多久,外面的风浪,就能吃了它。将充气筏拖到船边,世荣第一件事,找了一道绳索,立马回头跑去驾驶舱,可到门口时,舱门紧闭,上了锁,不知是外面的风浪雷雨太大声,还是里面的人心跳太大,任凭世荣怎么拍打,两边都堵住了,再也打不开。
船身猛地一倾斜,世荣从楼梯上滚下,要不是眼疾手快,拉住船边的护栏,险些掉入海中,这次没有半点犹豫,放下充气筏,拉动引擎,往大岛说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