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4月,日本暖流挟着南太平洋的海风似乎很急,春天来得很早。
东京的樱花已繁茂的花开遍地,美得不像样子。新毕业的无论是大学生还是大学院生早就在三月前已经决定是继续读书还是开始工作,现在的他们是入社或入学1个月的新入社员和freshman
走在从浅草回家的路上,最近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也许是因为自己申英读博的结果就在这几天要出结果的缘故吧!她是去年十月递交的申请,推荐人是她现在读大学院的导师,申请的是她导师在英国读书时的同学,一个很有名气的经济学教授。这决定着她是要去完成梦想还是要在下一轮申请时重新来过,虽然她的导师林田先生说她没有问题,可是没看到确切的结果她怎么也放不下心,尤其是这几天莫名的不安感越发的浓重。和她一起的室友都被它影响的开始一边替她担心一边安慰她是她太看重这件事才会紧张兮兮的。虽然她最初一口断定今年冬天要我们三个人一起从英国出发去挪威看极光。
今天中午路过银座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在意。那种走在一群商务人士最前面的人大都很相似,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不可一世充斥着整个灵魂。
今天室友贝拉和导师去北海道出差,走的时候还嘱咐另一个室友雪雪好好照顾我并承诺回来给我们带北海道最有名的和菓子。大概快7年了,她们还是习惯性的照顾着我,即使我已经能带着小组做项目了,一想到这心里暖暖的,遇到对的朋友真的不容易,20多年来在她心里的人一个手就握的过来。正想着这些雪雪就打电话过来说临时接到一个地陪,听说出价很高还是导师介绍的所以才会在这个工作很忙的时候接地陪,临挂电话时又叮嘱她家里没有没有饭了让她自己记得买吃的,吃点带热汤的拉面或是茶泡饭,初春虽然樱花开了可还是带着隆冬的寒气,注意暖胃等等。她美美的一一应答。经过一家拉面店的时候她吃了一份豚骨拉面,有打包了一份天妇罗回家。
来日本已经4年了,她越来越像一个日本人了。适时地尊敬语、适时地谦逊语、适时地冷漠还有那对着所有人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她有时候几乎会忘记关于来日本之前的一切,人都是这样,竭尽全力的远离与所有不堪的过往有关联的事物和人。
可今晚,回忆如复活的休眠火山的岩浆般喷涌而出,一帧一帧的在脑海中划过带来的滚烫只有毁灭。在立交桥上她几乎无法站稳,倚在栏杆上她努力的调整自己的呼吸,企图恢复平静。那些她回避的过去,她已经4年没有回国了而未来的三年她希望自己可以在英国度过,然后在美国纽约找一份工作领养一个孩子,晚年去南美洲的一个国家当图书管理员学习神秘的拉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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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