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心比一样的价格令刚才蠢蠢欲动的心又冷静了一会儿。
谢琦春皱了皱眉毛,这些杂毛宗门就是穷,都进了决赛了怎么都没什么有钱人,比昨天那群揽月宗的弟子婆妈多了。
身后这百位基本都是姑娘,只夹杂了七八个男人……噫怎么还有一小孩儿?
除了小孩,谢琦春并不觉得意外,要知道往年男人更多,我们家宗主可是天下第一美人,都天下第一了,谁不想见识啊。
“我们明人不说骚话,”谢琦春道,“我这儿就十二幅,灵画的纸跟不要命地涨,最低价都三百一品玉起的,我其实就卖个成本价,实话说了吧,我这儿已经是最低价了,后面老武他们卖得,一千起步,上不封顶,坑不死你们。”
姑娘们中终于有些财大气粗的了,举起一只手道,“给我来一幅!”
谢琦春微微勾起嘴角,“好第一位,识货,开门红,我自动给你降一百一品玉,要哪一幅?”
有了带头的生意一时火热了起来,那一脸精明的少年喜色顿上眼角眉梢。
七婴一脸匪夷所思地扯了扯旁边霁蓝少年的衣角,喃喃道,“亲娘诶,这他妈比卖人还贵啊,他七百多年前搁鹿翡街头打架斗殴那会谁见不着啊,现在都能炒成这副德性了?”
旁边一女孩道,“你这小孩哪来的瞎说,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怎么卖不了这么贵,要不是我穷我也买。”
七婴看了这小姑娘一眼,“这种玩意儿,谁买谁傻——”
步月龄长袖一挥,“我要一套。”
七婴,“……比。”
难得有买全套的,谢琦春放眼望去,眼前一亮,觉得这朋友他交定了。
这少年生得好贵气,眉目俊秀如田玉,冷淡迷离,一身霁蓝,乌发如鸦羽。
可以说是很大一头肥羊了,无论如何都没有不宰的道理。
七婴勉强拉住他的一角长衫,“不是,您能清醒一点吗,我们那小破宗门卖了也没这个钱。”
步月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清俊的眉头蹙起,“不就两千一品玉吗?”
不就、两千。
一路风雨飘扬赶来的七婴咬住了自己的袖口,合着自己一路凄风苦雨的旁边就站了个大财主,“大哥给点钱买糖葫芦吧,想吃,饿。”
步月龄道,“不行,宦青说你蛀牙了。”
七婴道,“呵,他瞎说,我一大老爷们鬼怎么会蛀牙!”
步月龄懒得理他,手指头一扬,拿出宦青送给他的那根箫。
“哟,”谢琦春一眼望去,“好法器啊。”
步月龄天生没有灵心,修不了灵力,但是他一双眼睛因为身上血脉赫赫,碧灵迸走,略微带点灵气,靠着宦青教他的一套心法勉强运用上,只到能稍微驱使低阶法器的水平。
那灵箫是个储物的玩意儿,霁蓝长衫的少年不假思索地取了一个金丝玉缕的钱袋出来。
谢琦春拿给他三幅画,特地把他带到一旁耳语道,“这位兄弟我看你也是个人才,这样,我那边还有三幅非卖品,我看你有这个诚心,我以一幅一千的价儿卖你,如何?”
步月龄不假思索道,“好。”
七婴,“……”他疯了吧。
谢琦春笑得快开花了,“好好好,这就随我来——”
七婴在后面啰啰嗦嗦地劝说道,努力给自己谋取一些福利,“你这么想看他长什么样我给你画啊,我就要十串糖葫芦多了我也吃不下——”
可惜他老人家那鬼斧神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