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妨碍这人吃喝玩乐。
他到底要怎么闹?
许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相易冲他勾了勾手指,“喏,你看不出来吗,你看今日白玉京的弟子是不是少了很多。”
步月龄一眼望去,的确千仙台之下大部分都是外宗弟子。
相易道,“因为有‘客人’来了,他们正忙着招呼呢,不过他们只顾着照顾小鱼小虾,最大的客人他们却漏掉了。”
步月龄皱了皱眉,“什么客人?”
相易道,“你看着就是了。”
步月龄刚一抬头,便次不及防看见他的兄长和他的未婚妻挽着手,自丹涂楼飞升而去,卷起殷红的花阵,翩翩而落,好一对郎才女貌。
相易瞥过去津津有味地研究这小孩的表情。
步月龄第一眼去看了天女猊。
天女猊十六岁,穿一身红色嫁衣,下巴扬得很高,涂了厚厚的胭脂,化了一个芙蓉一般的妆,她的脸圆而小,眼睛则明亮,眼尾上翘有几分刻薄的味道。
他想了想,心中忽然放下了一口气,那口气的名字叫原来天女猊不过也是长这样而已。
若是要皇位便必须要绑上她,他还觉得自己亏了。
相易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很失望,戳了戳他的胳膊,“您能不能表现得再悲痛欲绝一点?”
步月龄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悲痛欲绝?”
相易想了想,“那是你老婆啊。”
步月龄头也不抬,“她哪里配得上我。”
相易,“……”什么玩意儿,这小孩眼光怎么这么高了。
他不想理这个小孩了,他觉得他膨胀了,一点也不伤心,一点也不悲痛欲绝,非常地令他失望,本来这也是他的一大乐趣来着。
相易抬头望向台下的一干外宗,目光凝落在揽月宗的首位。
那个赤袍金冠的青年,面如冠玉,容貌清俊,正与旁边的白玉京使者攀谈着。
这个人叫顾秋冬,是揽月宗长风使的首徒,是大名鼎鼎的正道栋梁。
当然,要是光这样就不会单独拿起来提他了。
这家伙还有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身份,叫东魔主。
相易磕了把瓜子,慢慢看戏,顺便开始琢磨自己该怎么出场来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