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折棠都没这人这么讲究,天女瞳和云间绝色姬那些女孩子家家也没这个这么骚。
这位天仙般的人物眉眼间微微笑着,温柔朗声道。
“老友,好久不见。”
只手摘星辰——天榜,文殊春秋。
他怎么来了?
雪山不老生极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这人从五行八卦任何一处都与他截然相反,依旧是那么地讨人厌,便又低头看着自己晃荡起的脚指头,觉得自己的脚指头都比这人有趣八百多倍。
“你来做什么,这种地方我来守着就够了。”
文殊春秋看了他一眼,在他雪白眉梢处愣是发现了一处细小的空缺,知晓他定然又是下过东极天渊了,便不动声色地寒暄道,“听说东魔境万鬼众又加派了不少人手,我生怕那万秋凉亲自来了,唯恐让老友你受了委屈。”
呸。
雪山不老生白了他一眼,他年纪大了,一点都不想和这个滑头多说,“用不着。”
万秋凉有什么本事,东魔境是蠢蠢欲动,但这些年来他们九人都已复出,这天下到底还是他们十人的天下。
文书春秋又笑了一声,意有所指道,“折棠的七骨三筋就在里面,当年我们九人可是约好了,他的骨头,谁都不能碰。”
雪山不老生又在心里“呸”了一声,明明这人是最觊觎得要死的。
“我对他的骨头没有兴趣,再说了,纵然是我,也进不去这东极天渊。”
“也是,倒是我狭隘了,”文殊春秋顿了顿,又温柔道,“老友,今夜良辰美景,可否要我为你纵情一首。”
“不要,快滚。”
十大传说之间的感情似乎都不太好,雪山不老生眉目一凛,雪花忽地凝聚出了一把晶亮长刀飞驰而去,文书春秋手指一翻琴弦,“噌”得一声撞上,碎了个干净利落。
冰刀碎开,又化作了无数飞雪,两人沉默以对了半晌,终究还是没能打起来。
雪山不老生扬起他的头,他的眸也是雪白的,含着一块冰似的白。
“你到底来做什么?”
文殊春秋终于敛眉肃然道,“我不久前日观星辰,星象与我说,东极天渊今日就要塌了。”
雪山不老生蹙眉,“这怎么可能,我没放一只蚊子进——”
他的确在不久前放了一只“小蚊子”进去。
文殊春秋察觉到了他声音上的疑惑,凛然道,“你放了谁进去?”
雪山不老生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文殊春秋在蹙眉,他的眼睛也是双狭长的桃花目,温柔缀星辰,他伸出手指飞快地算了算,却没能算出来。
末了,他惆怅地叹了一声,“看来东极天渊今晚必塌无疑。”
雪山不老生又道,“不可能,你的星盘怕是早就烂了,好好回去修修吧。”
文殊春秋撩了一把自己的檀紫长袖,摇了摇头,“老友,折棠的骨头,怕是藏不住了。”
雪山不老生顿了顿,“你算得真有这么准?”
文殊春秋道,“我文殊一脉掌管天榜,只有算不出,什么时候算错过?”
雪山不老生瞄了这骚包玩意儿一眼,敛下了眉目。
他的确没有算错过,那东极天渊难不成真的要塌了?
就因为那只天灵境的小蚊子?
文殊春秋终于道出了此行的重点,“东极天渊一塌,折棠的骨应当就会现世,绝不能丢。”
雪山不老生望向他,“直接说你来抢骨头的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