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签协议还要这玩意的,掉了可怎么行!要补办的话,又得等几个月了。
苏景阳穿上衣服打算出去找,陵离想陪他一起出去,可是要照看着阿轩实在没办法抽身。
陵离给苏景阳点了盏兔子灯笼,那还是某年灯会过后,他从街上捡回来给阿轩玩的。
陵离披着衣服将苏景阳送到院子门口,还是不太放心:“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出去真的行吗?还是等明天天亮我和陪你一起去找吧。”
“应该就在附近。”苏景阳披散着头发,提着灯光暖融融的兔子灯笼,温声对陵离道:“你先进去,我去我料想的地方找,找不到就回来。”
陵离却还是没进去,在门口目送他的离开,直到他的身影融入了黑暗里彻底看不清了,才无声轻叹口气,轻轻阖上门。
陵离一转身就却发现有个人影在院子里,他吓一跳,脸都白了,“谁??!”
“是我。”黑色修长的身影靠近,清朗熟悉的声音,陵离听出来是阿易,心中却还是有几分惊疑不定,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
阿易走到了陵离面前,明俊如画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有几分模糊不清,陵离发现他在转头张望,迟疑的问:“你……”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说出去,出去哪儿?苏景阳呢?”
陵离因为他那句“听到你们说”愣了一下才道:“他身份牌掉了,出去找了。”
“他这个时候出去了?!”阿易闻言气息蓦地一沉,仿佛很无语,微微咬牙道:“大半夜的出去找身份牌?他脑子没问题吧?他是等着急用吗?”
“他说可能就掉在附近,所以……”
“说他蠢,他还不服气。”阿易冷笑一声,伸手将一个长方形的铜牌递给陵离,陵离接过后怔住,光线不太好,但还是隐约看见上面刻印的“苏”字。
这应该就是苏景阳的身份牌了,可是,可是怎么会在这人手里?
陵离此时也无暇再思考这么多了,他将手里的东西握攥的紧紧的,准备去将苏景阳给喊回来。阿易却拦住了他:“你在家里看着阿轩,我去吧。”
说罢也不等陵离有任何的反应,便大步带风的出了门。
阿易施展了轻功,很快就到了苏景阳白天摔倒的那个地方,他就是那时候捡到的苏景阳的身份牌,估计是摔跤的时候掉出来的。
当时喊住苏景阳就是想把东西给他,可是那不知好歹的混账家伙,却脚底抹油了似的,闷头跑得比谁都快!
“这个蠢东西,跑哪儿去找了?”阿易是习武之人,夜间视力比普通人好上许多,可是他找了一圈,结果连苏景阳的人影都没瞧见,他眉头紧紧蹙着,心头渐渐的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纠闷。
这大晚上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那家伙是个木头脑袋吧,都不会想到东西是被他捡到了吗?而且还固执,臭脾气,一根筋,要找也不知等天亮了,非要大半夜的跑出来!阿易越找越暴躁,越找心中的戾气就越深重。甚至还翻了好几户人家的墙,查探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最后他在一个巷子口发现了一个五大三粗的醉汉,而醉汉歪靠在墙边,怀里紧紧抱着一件天青色的外衫,正是苏景阳白日里穿的那件,原本整洁的衣服被揉的皱巴巴了。
阿易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他眸光发狠,抬脚就朝着醉汉的身上踹去,声音阴沉,冰寒入骨,“——这件衣服的主人呢?!”
醉汉被踹得痛哼一声,却醉醺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