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闭上眼栽倒在陵离的怀里了。
陵离开始还一头雾水,但马上就察觉对不对来,房契是真的,银票也是真的。陵离抱着将重量全压在自己身上的苏景阳,又瞥了眼立在马车边一身锦衣富贵的梁路,脸色瞬间就惨白了。
梁路没在这里多呆,把苏景阳送到了,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又瞥了眼阿易,然后乘坐马车离开了。
陵离心神不宁的将苏景阳往家里扶,醉酒的人死沉死沉,陵离一个人有些吃力。
阿易将阿轩放下,对陵离道:“我来帮你。”
陵离刚说不用,阿易就已经将浑身酒气的苏景阳给捞过来,轻轻松松的抱起进院子了。
陵离心里乱糟糟的牵着阿轩跟进去,突然听见苏景阳嗷了一嗓子:“妈的谁掐我屁股!”
陵离一愣问阿易怎么了,阿易头也不回,告诉他苏景阳是在说梦话。
陵离哦了一声,低了低头,没再多问什么。
阿易咬牙把苏景阳往床上一扔,就拍拍手出来。陵离将房契还有银票放在桌子上,坐在那脸色不大好,阿易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什么了,便告诉他苏景阳这些钱的来源。
“五百两的赏金?”陵离闻言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眉眼间的郁气也消散了不少,他低喃:“可是,之前没听他说过……”
阿易道:“他那脑子,估计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陵离不做声了。伸手将房契拿在手里紧紧攥着,想起苏景阳早上神神秘秘又克制不住兴奋的样子,喉咙哽住,眼眶瞬间潮湿了。
陵离很快掩饰的垂下眸子,缓了缓才突然想起什么,对阿易道:“如果是赏金的话,那……应该给你才是。”
阿易不想跟他在这上面推拉,就道:“我也有,我跟他一人一半。这些是你们的,留着吧。”
他这么一说,陵离闻言似乎是相信了,就将东西收起拿回房间,又去给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苏景阳掖了掖被子,目光安静柔和的看了会儿才出去。
陵离回到厅内时,发现阿易正单膝蹲着,将右手手心搭在阿轩的脑袋上,似乎在轻轻感知着什么。而阿轩听话的一动不动,眼睛半闭着,好像觉得很舒服。
陵离见过他这样好几次了,前两天陪阿轩玩的时候,今早特地过来又弄了一次,然后是现在。
陵离站在旁边欲言又止,阿易隔了会儿终于站起身来,回过头来对陵离道:“这个孩子的病,大夫怎么说?”
陵离走过去将阿轩揽住,点点头,颤声:“说无法医治。”陵离联想他的举动,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喉咙发堵,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他不敢抱期望。
阿易敛眸沉思的来回走了两步,又重新看向陵离,沉默了片刻才接着道:“这孩子是七窍未通,或许,容氏一族的巫师有办法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