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的保安已经被换走了,简然长叹一声,打开房间。
屋里还是当时离开时的样子,桌子上摆着常乐做的饭菜,此时已经坏掉发出阵阵恶臭,卧室里还有好好的血迹。
她按开屋里的灯,可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一只手收拾东西很麻烦,也很累。
等忙活完去拿快递已经是下午三四点,当房东出了两个信封时,她的动作突然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冻结。
房东太太说:“信件前两天就已经到了,但是快递员给你发信息你一直没回,就放在我这里了,说要是你还没有回复的话,今天就过来收走。”
信件是用灰色的牛皮纸制作的,寄件人的地址就是本市,而且填的就是快递公司的位置。
因着是个小快递公司,寄件不是危险物品,也不是重要的物件,本人没有带身份证的话,快递员会为了提高业务用自己的身份证帮忙寄件。
简然在网上查了一下,果然显示的是快递员的身份,她签收之后把信息那一栏保留下来,把照片倒了出来。
里面依旧是用红色的笔将任楠圈了出来,但是这次的任楠年纪显得小一些,应该是简然在高中的时候拍的。
其中有一张拍得特别清晰,是一年下雪的圣诞节,简然一个人在国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陪伴,托着腮望着窗外一群小朋友堆雪人。
而她没有看到,斜对面的路牌下,任楠穿着红格子裙子,戴着红色的帽子,手塞在红色的手套里,鼻子冻的通红,抿着唇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进去。
画面就定格在这一刻,简然知道结局,一直到圣诞节的最后她和任楠都没有见到面。
任楠小时候个子一直很矮,初中也就一米四,到后面才疯长的。
简然想不通到底谁能拍下这么清晰的一幕,因为这个时候她和常乐根本就不认识。
其他几张照片不是很清晰,一张是简然上大学,一个人拖着行李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低着头看手机,而任楠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家属堆里。
最后一张是简然大学第一年的暑假,去山区做志愿者的时候,那会在小山区没电没车的,跟着一群小女孩在山沟沟里洗衣服,而任楠就在一群领导的陪同下捐款。
无论是哪一照片,简然都清楚的知道,她不知道任楠离她那么近,只要一个抬头或者一个转身两人就会遇见。
不知为何她心里没有被“跟踪”的困扰,只有没有相遇的遗憾。
房东太太看到她手中的照片,可惜的说:“有几张拍的还挺好的,可惜用红笔全坏了。”
确实,拍的挺不错的。
照片后面还有字。
【然然,你看她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你,用她的双眼死死地侵入你的世界,你的一切她都知道。】
【然然,你害怕吗?她是个变态,来我身边好不好?】
【然然,你走的每一步上面覆盖着任楠的脚印。她无孔不入,你的身边每一个地方都被她安装了监控器。】
简然看完将照片塞回信封里,房东太太把条子收好,道:“上面穿红衣服的小姑娘,是上一次来帮你搬家的那个姑娘吗?真是越长越好看了。”
“来帮我搬家?”简然没懂她的意思。
“你忘记啦,当时你让我帮你在附近找个便宜点的搬家公司,现在哪里还能找到便宜点的,是那个姑娘身边的女孩帮忙联系的人,叫什么K……好像是个英文名。”
“KIKI?”简然问。
“对,是这个名,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