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孟洪明被儿子吓到了,所以并没有谈出个所以然来。
再加上他喝了酒,此时已经九十点钟了。
孟洪明站起身说道:“你这伤还没好,该早些休息才是,至于你说的这些,容我再想两天。”
说罢,他就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门口。
推开门一阵寒冷刺骨的小风吹进来,孟洪明刚想走出去,孟庭松就从后面给他围上了一条大围巾。
孟洪明只觉得脸和耳朵暖呼呼的,他连忙说道:“你这是干嘛,我身体好着呢,用不着这玩意。倒是你伤还没好利索,注意保暖才是。”
孟庭松带上了毛帽子,拉起了军大衣的领子,这才说道。“我离家这么多年,一直想照顾您一次呢,您怎么也得给我个机会吧。”
孟洪明没办法,只得带着儿子这条围巾,离开了。
只是他刚往外走了没两步,只觉得酒劲上来了,脚下有些发软。
这时,孟庭松又几步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
记忆中,孟庭松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可现在他却长得比他还高,肩膀跟他一样宽,他的脊背也变得很挺拔,就像是一棵可靠松树。他累了,难受了随时可以往后靠,儿子已经长大了,完全可以支撑住他。
这种感觉实在很怪,孟洪明忍不住轻轻地推了儿子一下,随口骂道:“你爹没七老八十呢,哪里用得着你这么搀着我?”
孟庭松想到了秀秀在信中提到的,她是怎么跟容五爷相处的?
耍赖,撒娇,还有一些孩子气,秀秀总能在容五爷面前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感受。
可容五爷那种性格强硬的人却很疼这个小闺女。
一时间,孟庭松也不打算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了,直接开口说道:“是,您好着呢。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之后,我特别想跟多亲近亲近您。这都好几年了,我一直很想您,还有我妈。”
孟洪明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作为一个硬汉类型的父亲,他从没想过,长大的儿子会跟他说这种温存的话语。
孟洪明也就没推开孟庭松的手,又笑骂道:“说什么想我们,你最想的应该是你那小媳妇吧?每天都跟她写信汇报情况呢,你怎么不想着多给我和你妈写几封信?有什么事,还要秀秀帮着转达。”
孟庭松脸一红,倒却也没反驳,这些年,他和秀秀的确靠着写信来联络感情。
反倒是孟洪明笑了几声,又说道:“你回来了也好,等过两年把秀秀娶过门,咱们家一起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一切就都安稳了。”
孟庭松这才点了点头。
爷俩东拉西扯地继续聊了几句,几年来的隔阂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
孟庭松长得像母亲,性格也很开朗,可是他骨子里的那种韧性却像极了父亲。
从前,爷俩都不会说软话关心对方打话。很多时候,他们都习惯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想法。
可孟庭松突然改变了交流方式,那种生硬的父子关系似乎也就变了。
此时此刻,一个搀扶,一两句言语,使得父子俩完全尽弃前嫌。
直到孟庭松把父亲送到了门口,孟洪明还嘱咐他。“回去,好好休息,你要做买卖这事,咱们慢慢再商量就是了。”
“好。”孟庭松点头答应了。虽然,他现在有很多想法,却也不是很急。
回房的路上,孟庭松忍不住想,这三年,他们虽然没有在一起,可秀秀对他的影响还真是很大。
他会不知不觉使用秀秀的表达方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