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耳边一直念叨着念叨着,像个老太婆。”
“爸,等你把酒戒了,我带个女朋友回来看你。”
“那我有生之年是见不到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了。”
周越见父亲油盐不进,不禁头疼不已。
父子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周越去找医生问过检查情况,确定周承民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里的老房子,周越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里的窗帘全部都拉开,窗户也打开,屋子里不知道蔓延了多少天的酒气隐约窜进鼻腔。
周承民躺在沙发上,看着儿子忙前忙后的身影,和今天在医院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和主持人夸夸其谈的男人就像是两个人。
可总归,又都是周越,是他的儿子。
有出息的,孝顺的。
“阿越,一会儿记得去隔壁拜访一下你玉叔和玉婶他们,我这条命,每次都是他们两口子给帮忙送进医院救回来的,你也别跟爸说什么戒酒的大道理了,道理爸都懂,爸教了那么多年的书,也晓得我一个废人给你添了多少麻烦。”
周越淘好米洗干净放锅里煮之后,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一大袋子的垃圾,里面基本都是易拉酒罐子。
周承民的话他听进去了,现在父亲的生活就像一个在沙漠中遗失了主人的骆驼,举步难为,漫漫前路,他却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去,好像不管选择哪一个风口,等待着他的都是漫无止境的窒息。
“厨房里熬了粥,我把垃圾扔了一会儿就去拜访玉叔玉婶他们,你先回房休息一下,我回来再叫你起来,这两天我的工作行程都很空,我在家陪你。”
周承民仰着头,脖子枕着沙发,他艰难地闭上了双眼,眼睛仿佛被强光扫射了一般,刺痛酸涩得很。
“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