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出身差不多,他们才知道,农村孩子想要跃农门、考大学有多不容易。
说起来也是托改革开放的福,如今大部分人都能吃饱肚子了,再穷的人家过年也有肉吃、有新衣服穿,再想想他们小时候过什么日子?不说饿殍遍地,饿肚子、啃菜根也是常态,一块腊肉舔舔味道,就能下好几顿饭了。
可现在,就算人人都过着能吃饱饭、不饿肚子的幸福日子,依然还有很多农村孩子上不了学,他们的同事不到两年就建起了几十所希望小学,可以说非常勤恳了,然而还是有成百上千万的农村孩子在等待一个上学的机会。
那么十年前呢,又有多少农村孩子无法上学?
就算能上学,还要面对乡村教师们参差不齐的教学水平,那个时候农村的小学老师大多才初中毕业,有些甚至拿着小学文凭走上讲台,老师是这样的水平,又如何指望学生又多优秀?
当然老师也不是最关键的,对于没有自制力的孩子们来说,家长放羊吃草的观念更致命,农村的家长送孩子上学,几乎都是抱着“念几本书,不要当文盲”“学校有老师管着,不怕孩子到处疯玩”“别人都上学,我家的也要去”这类心态,所以把孩子送进学校就完事了,家长观念里根本就没有监督的概念,孩子逃课也好,不做作业也无所谓,考试别考倒数第一丢脸就成。
在这样的环境里,从家长到学生都没有把成绩当一回事,能考高中考大学的,那是人家聪明,以及他们家有这个龙脉,反正就是命好,别人可学不来。
所以,杜鹃自己可能还不觉得什么,基金会的同事是真的有点“痛心疾首”,杜鹃曾经就读的苏市大学不久前又入选了国家“211工程”名单,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名牌大学之一了,杜鹃如果能重回学校,就算重新念大一,四年后依然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前途重回光明。
基金会的林理事亲自找的肖副总,几年前他们只是小员工的时候,肖副总是郁总的助理,林理事跟着许总,由于两位老总在工作上配合默契、联络频繁,他们俩也常配合工作,因此无论是工作还是私交都很不错。林理事开口,肖副总二话不说就答应。
这个关系并不难找,至少肖副总是拍着胸脯应下来的,问题出在杜鹃身上,经过这么一场遭遇,重获新生的杜鹃有点看破“世俗”了。被拐卖之前她只想好好读书,毕业后找个好单位;遭受迫害的时候她意志消沉,生无可恋,甚至在逃脱的过程中,她脑子里都一片空白,并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直到跟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回羊城总部的路上,她从封闭的世界中走出来,慢慢了解到这个基金会都做过什么,杜鹃也有一个念头。
她要加入基金会,帮助更多像她一样遭受迫害的女性,推动相关法律的完善,把所有人贩子通通送进监狱!
杜鹃要加入基金会容易,她的学历符合要求,又加上特殊的经历,她对慈善事业的决心和觉悟,可以说比很多基金会的同事更加深刻,她想加入,基金会只有欢迎的份。想参与前线解救行动也不难,培训结束就可以去了,不归推动法律的完善,就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必须要扩大影响力,让社会广泛关注并重视到这个问题上来,才可能达成所愿。
不过许昕华还是很支持杜鹃这个想法的,就连她也觉得,基金会的解救行动其实是治标不治本,不从根本上入手,遏制人口拐卖的发生,那么他们根本救不完所有的被拐卖妇女。
加重量刑应该是比较直接有效的方法,买方和卖方,甚至是协助迫害的旁人,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买的人变少了,卖的人也不敢太过猖狂了,这才是他们帮助妇女儿童的理想状态。
许昕华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