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醒来,问什么我都说。
人已经在车上睡着了,大灰狼不介意叼着醒着时处处防备,睡着了却全然信赖的小兔儿回家。
打电话叫来张酩把自己的车开走,沈度久违地把叶南期拐回自己家。老婆离家好几天,曾经一个人住惯了的沈度好几天辗转不得眠,现在终于把人叼回来了,一心满足,感觉这个“家”终于完整了。
叶南期睡得不安稳,沈度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自己的床上,想走时却被拽着一只手,实在走不脱,只能放弃打电话的念头,单手持着手机,给助理发信息。
不管是薛景山还是薛向榆,既然敢胡言乱语,就别怪他下绊子了讨点债了。
和助理讨论了许久,他才把手机放到一边,摸了摸叶南期的脸,又低下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叹了口气:“这么安静的醉猫儿头一次见……”
怎么就不闹腾一下,好让他有个理由酒后乱性呢。
“酒后乱性”这种念头沈度也只敢想想而已,典型的有色心没色胆,又亲了亲叶南期的手——那双手修长漂亮,指间却有浅浅的茧子。
叶南期从来不是娇生惯养的,他从小就做着各种活儿,照顾姐姐和妹妹,等稍微长大了点,就开始照顾失去父亲的那个家庭。
大概是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个男孩子,他习惯把所有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沈度抽出自己的手,姿态虔诚地在他指尖流连地亲吻过去,心中道:乖乖,以后就让我宠着你好吗。
估摸着叶南期待会儿醒来会头痛,沈度下楼去做醒酒汤。听到门被关上,叶南期才睁开眼,张开不久前被细细亲吻的那只手,伸到眼前看了会儿,慢慢握紧。
轻轻的吻落下来时,从指尖痒到了心间。
他想了一个晚上。
还赌装醉过来后,沈度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他们俩在结婚前说不上了解,虽然小时候在一块闹腾过几年,但搬家后失去联系,过了这么多年再见,阴差阳错结婚,才相处了这么久。
慌乱之后冷静下来,他是更倾向于相信沈度的。
如果一个人能伪装得这么真诚……那他栽了也认了。
他重新阖上眼,这张床是沈度的,仿佛带着还带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叶南期离开这儿后睡眠质量急剧下降,几乎夜夜难眠,在这张床上,闭上眼都觉得安心。
恍恍惚惚躺了会儿,他听到刻意放得极轻的脚步声,沈度端着什么东西进了屋,轻手轻脚地放到桌上,随即床头微微陷下。
叶南期感觉到一只手在他脸上抚了抚,想要把他皱紧的眉头抚平。
“……想亲一下。”
沈度喃喃地说了一声,随即竟然毫不客气地说亲就亲,说好的“一下”都喂了狗,叶南期吓了一跳,想立刻推开人站起来,又觉得可能那样两人会很尴尬,僵硬地躺着,怀疑自己的嘴唇都要破了,沈度才放开他,欲求不满地在他颈侧蹭了蹭。
“别人家的老婆都乖乖的,就你不乖。”
叶南期继续不动声色地躺着,心想原来沈度废话这么多。
沈度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终于动手把叶南期在被子里一卷,准备上床抱着他睡觉,刚躺下,叶南期就睁开眼了。
四目相对,沈度想到自己自言自语的那些话,有些汗颜:“刚醒?头疼吗?要不要喝点醒酒汤?”
叶南期静静地看着他,道:“从你说‘安静的醉猫儿’时醒的。”
沈度:“……”
沈度自诩脸皮厚如城墙,然而一想想刚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