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依旧不紧不慢地供着这祖宗的一日三餐,叶南期实在劝不住他,干脆去找了小区保安, 隐晦说明那个每天早上过来的是私生粉,请求禁止他通行。
保安大哥满口答应, 结果第二天的早饭敲门声准时响起。
叶南期无奈, 自暴自弃,不想管了。
反正做这么累还没回应的活儿,沈度也不会坚持多久。
沈度倒是没觉得累,心情不错地一边逗着叶南期,一边继续给薛向榆施压——他知道的比叶南期知道的多多了。
薛老爷子对这个名义上的孙子实际上的儿子还是有愧疚心的。
薛向榆的母亲当年和薛老爷子……并非苟合, 而是被迫,生下薛向榆后丈夫活生生气死,她直接疯了, 差点掐死刚出生的薛向榆。
薛向榆五岁前都和她住在外面, 她时而清醒时而癫狂,经常寻死觅活, 又被救下。直到有一天, 她带着薛向榆去后院玩耍, 趁保姆不注意,在身上绑上一大块石头, 让薛向榆举着摄像机坐在椅子上不要动。
然后她笑着冲薛向榆挥了挥手, 抱着石头转过身, 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湖里。
这么多年来薛向榆在薛家活得像个笑话, 薛老爷子试图补偿一下这个儿子,把他安排进荣禹集团,可惜薛向榆并不听话,胸无大志,只知拈花惹草,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纨绔子弟之态。
扶不起这儿子,薛老爷子干脆藏了私,把自己私人的几家公司划到薛向榆名下,还偷偷给了他不少荣禹集团的股份。
薛向榆表面依旧散漫,暗中却借着这几个公司的资产,养自己的小公司,大概是想等薛家把自己玩完之后彻底脱身出来。
这事顺着查其实也不难查出来,但薛向榆平时的表现太有迷惑性,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个混吃等死的草包,也没有人想多查点什么。
因为薛向榆离叶南期太近,看起来居心也不怎么良,沈度花了几个月时间,把薛向榆换内裤的颜色频率都给统计出来了。
不动声色地施压了几天,意料之中的,沈度接到了薛向榆的电话。
薛向榆光棍惯了,也不惊惶失措,推开温存了一夜的小情人,挥挥手让人滚,声音懒洋洋的:“哟,沈总,我给你说件事,可奇怪了。我名下有个糊口的小公司,最近找谁谁翻脸,您说奇怪不奇怪?”
沈度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报表,不紧不慢道:“薛少,如果等到下午,你就可以收到贵公司的真实财务表了。你们公司的会计不太行啊。”
薛向榆呛了一下,知道沈度说得出也做得出。
a市的贵公子圈里有几个人是不能惹的,沈度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此人下狠手时什么书香世家绅士风度全都抛到脑后,他还不想自己的退路之一莫名其妙就没了,轻咳一声,语调恢复正常:“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哪儿得罪沈总了,不如直说,明天就登门谢罪。”
“你说呢。”
沈度轻轻巧巧地反问回去,脑子里全是离家出走的家养猫,干脆放下手中的笔,点开一个文件夹。
里面全是叶南期拍的剧的截图,神情造型各异。
微笑的,皱眉的,愤怒的,温柔的,伤心的,开朗的,深情的……仿佛只有拍戏时,叶南期才是真正的叶南期,会把自己平时轻易不肯给人看到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难怪有导演评价叶小鲜肉演技精湛,感情真挚。
能不真挚吗,平时那么压抑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