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泳池里有几个人在无聊地划水,随手接过一杯酒, 倒在身边人的头顶上, 被倒酒的人得潜到水底憋气三分钟, 实在受不了了想浮上来,又会被人按着头压下去。
把生死系在一线上的游戏,却没有人质疑, 反而哈哈大笑, 抚摸跪在脚边的“奴隶”。
几乎每个人都戴着个面具, 简直像个假面舞会。
叶南期皱皱眉,下意识地往沈度身边靠了靠。
这些人释放着人性最阴暗丑恶的一面,却都很要脸,戴着面具恣意妄为,等离开时,又会衣冠楚楚, 变回社会的精英。
沈度也觉得不适,要不是可能会有亲密举动, 他对别人下不去手, 绝对不会选择带叶南期来这种场合。
怕自家猫儿被人揩油占便宜, 他搂住叶南期的腰,在他发顶亲了亲,低声道:“待会儿跟紧我, 不要擅自行动。”
叶南期作出温顺的样子, 顺势靠在他怀里, 点了点头。
沈度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太多注意,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被遮着脸的奴隶身上,两人出乎意料地顺利走到群魔乱舞的中心。
中间这几人没有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安安稳稳地坐着,隐约是这场聚会的领头人。
虽然都戴着面具,但叶南期能看出其中有白谕和薛景山。
他对这两人印象太深,加之他们也没太掩饰,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难怪薛向榆给的剧本人设是“性/感火/辣小妖精”。
叶南期能明白为什么了。
不然还真会被看出来他是谁。
沈度过来,薛景山倒是不意外,微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难得,沈少居然真的来了。”
沈度坐到沙发上,暼了眼周围跪着的性/奴,打死不乐意糟践叶南期,思考一瞬,选择把他拉到怀里坐下。
叶南期抱着他的脖颈,软软的唇若即若离地在他唇边蹭了蹭,靠在他怀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隔着他被扣到最上面纽扣的衬衫,挑逗似的咬了口。
沈度被他搞得差点原地升旗,警告地拍了下他的屁股,才侧头道:“怎么,薛少不欢迎我?”
“当然欢迎。”薛景山保持着万年老好人笑脸,扫了眼叶南期,“只是我以为沈少不会养这种小玩意儿。前几天不是还公开追求叶南期吗?”
这个问题沈度和叶南期商量过了,然而要当着叶南期的面说,沈度心里还是膈应得慌,不紧不慢地道:“谁叫家里人逼得紧,还能怎么着?不过叶南期长得还可以,等追到手了,收藏起来也不错。”
另一个人忽地笑了:“我们的阿芙洛狄忒在沈少眼里,只是还可以?”
神色冷淡坐在一边旁听的白谕微微一顿,扭头看向那人,眸色森冷。
他的眼珠子颜色略浅,被面具遮挡后呈现出一种野兽般极为幽深的颜色,那人被他盯得后背发毛,干笑着转移话题:“原来沈总也喜欢收藏美人儿。”
沈度笑而不语。
虽然知道沈度是满口胡话糊弄这些人,叶南期还是听得郁闷,照着刚才咬的地方又啃了几口。
沈度被他撩得不行,心里骂了写剧本人设的薛向榆几句,装模作样地掐了把叶南期的腰,捏着他的下颔,眯着眼道:“还没回家就开始发骚了。”
从没被他这么说过的叶南期一时有点凌乱:“……”
沈度被他睁大眼看着,心都软了,想把人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