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轻松地闲谈了几句,叶南期的手机震了震,低头一看,除了信箱和微信里一堆的祝福,还有几个未接电话。来自海外。
叶南期冲沈妈妈歉意地笑了笑,起身去后院接电话。
隔着一片汪洋,远在异国他乡的母亲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温和柔软:“南南,今天是你的生日。”
前段时间,叶南期一直紧绷在一个奇怪的状态,怕被敏锐的叶妈妈察觉,便只时不时发信息报个平安。
现在听到声音,他才恍惚察觉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过去了,连忙道了歉,轻声细语:“最近有点忙,忘记打电话过去了。那边热不热?您不要贪凉,少吃点沙冰。宛宛也是,她就是随您的,一到夏天就喜欢吃凉的。”
这么远的距离,她们一个看不见,一个不怎么会上网,应该还不知道国内的新闻吧?
叶南期靠到花园前的栏杆上,听到他妈妈一向温软的声音,思念忽然汹涌袭来,他死死捏着木栏,什么都没表露出来。
等抓到薛景山,处理完那些人,风波再平息点,他会把她们接回来。
叶宛说得对,要想让人不知道一件事,除非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迟早她们都会知道叶湄遭受过什么,他得循序渐进,慢慢告诉他们,以防她们受到太大刺激。
聊了许久,叶南期不免啰嗦地又嘱咐了几句,等那边先挂了电话,靠着木栏,想得入神。
漫无边际的思维在后背上贴来一个胸膛时集体归家,腰上也搭来只手,沈度的脑袋靠在他肩上,以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给予他安慰:“想妈和宛宛了?”
叶南期安静片刻,“嗯”了声。
“再等等。”沈度轻轻蹭着他的肩,像只大狼狗,安慰着人,“抓到薛景山后,我们就订机票过去看看她们。”
叶南期由着他抱了许久,收拢思绪,立刻过河拆桥,带着笑反脚踢踢他:“够了没?多大了还这么黏糊,待会儿妈看到了,你脸往哪儿搁。”
沈度不以自己黏人为耻,反以为荣,振振有辞道:“有媳妇儿了,还要什么脸。”
叶南期发现脸皮不能束缚此人,只能旧事重提:“我的礼物呢?”
那朵玫瑰被他带回去,夹在书里,准备好好珍藏。
生日收到这朵花,其实他已经心满意足。
沈度含笑道:“最好的礼物不就是我吗?”
叶南期勾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嗯,是不错,长得很好看,少说也能卖个十几万吧。”
“我就那么便宜?”沈度高高扬起了眉,一脸不可置信,“好歹也能卖个几千亿吧?”
叶南期:“……”
重点是这个吗?
礼物沈度早就准备好了,躲躲藏藏的,要等吃完蛋糕再送。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回到屋里,叶南期才后知后觉,明面上的一家之主不在。
沈度附在他耳边,悄悄道:“……在替我加班。”
叶南期一时为这深厚的父子情肃然起敬。
好在沈爸爸回来得不算晚,正赶上吃蛋糕。
叶南期尝的苦多了,便格外的嗜甜,小半个翻糖蛋糕都进了他的肚子。沈度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媳妇儿未来会患上糖尿病,心里开始盘算怎么科学投喂。
吃完蛋糕,沈妈妈还真把以前拍的沈度小裙子装相册送给了叶南期,顺便告诉沈度家里还有很多备份,杜绝他销毁相册的野心。沈爸爸则送了前几天特地去拍卖行拍下的一对价值不菲的玉雕。送了礼物,二老也不继续打扰小两口,一起上了楼,给他们留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