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一个是无依无靠的书生,也只有陆沉峻才会傻乎乎地怕这怕那,束手束脚。
燕子郗没什么是非观念,连带着也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只要别让他感到恶心,一切都好说。
他现在觉得陆沉峻十分有趣,因不喜欢药味,什么都不抹,直接上床休息。
“袁公战线一旦拉长,粮草补给就会相对困难,我们只要取了袁公屯粮的严城,那么他……”
陆沉峻正站在沙盘面前排兵布阵,燕子郗刚好进来。
他腰细腿长,肤白貌美,进来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陆沉峻瞬间结巴起来:“他……咳,他必会补给不足,寻求新的粮道。”
燕子郗旁边的人给他讲之前都说了些什么,两人挨得略近。
陆沉峻不爽,闭上嘴不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燕子郗。
燕子郗抬头,朝他一笑,陆沉峻瞬间五迷三道,继续对着沙盘讲解起来。
“严城西侧是鹿城,濒临汉江,水路十分方便。”他怎么不看自己,低着头是在做记录吗?
“假若袁公要开辟新粮道,定会以鹿城为据点。”还不看自己,他是否嫌弃自己讲得不好。
陆沉峻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讲完,从始至终,燕子郗也没抬起头来。
好气。
等所有人都散完之后,陆沉峻故意磨蹭许久,却见燕子郗还不同自己说话。
他故意微咳一声:“燕……”
燕子郗抬头:“将军。”
声音好苏,而且态度也很好,看来不是故意不理自己。陆沉峻心内大石终于放下。
“你觉得我刚才的方案如何?”陆沉峻很有自信,希望能得到燕子郗的夸赞。
燕子郗正是为此事留下:“很好,但我有一个想法。”他将手中帛纸摊到陆沉峻面前:“将军你看,严城和鹿城的关系。”
陆沉峻仔细看:“严城是鹿城的储备仓,因地势险峻,才会被袁公用来储存粮食。”
燕子郗颌首:“是,但是严城远不如鹿城富饶,即使此次同袁公交站,袁公也是待在鹿城享乐。”燕子郗决定明说:“将军的计策是佯攻鹿城,实则偷袭严城,先烧了严城的粮,再逼迫袁公用鹿城储存粮食。鹿城富饶,交通开阔,同样也利于我们攻打,是吗?”
陆沉峻的确是这样想的,严城的天险根本拦不住他:“是,虽然严城险峻,但袁公在鹿城,因此大半兵力都在鹿城。只要我佯攻鹿城,多焦灼几日,袁公必让严城拨兵救援。”
燕子郗仔细看着自己画好的笔记:“此计可行。”
陆沉峻被他肯定,心中一喜,嘴角忍不住地翘起弧度。燕子郗恰好抬起头,陆沉峻飞快正色。
燕子郗什么都看到了,倒也假装没瞧到:“但我认为将军此计应还有后招才可。”
陆沉峻不解,燕子郗道:“严城地势险峻,相应的也颇为贫穷。袁公下榻全在鹿城,金银珠宝也都堆积在鹿城。而严城得到的只是死守粮草的命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眼里一片霜寒,嘴角噙着冷笑:“严城失了粮草,就连作为储备仓的作用都没了,依袁公的性格来说,必不会对严城知州有好脸色。”
陆沉峻听他越说态度越奇怪,就连春风般的笑脸都没了,很是心疼:“你要不要喝点水?”这是他跟燕子郗学到的。
燕子郗没事时不喝水,斯文道:“我不渴。将军,我需要你帮我。”他起身:“离鹿城最近的便是严城,鹿城有银两、珠宝……严城的位置可说是进攻鹿城的最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