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毛毯一手按额头的男人。
他脚边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碴,裤腿全湿。这点水没喝进嘴里也没浪费,西装裤吸水性还挺好。
转身去拿了扫帚和搓子,趁着男人愣神的时候把地收拾好。
“呃……这位先生,那什么,您现在能跟我正常沟通吗?”他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怕对方还在懵逼状态,问了也白问。
晏翰林缓缓抬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眩晕感适应了,哑声道:“麻烦给我杯水。”
“哦哦哦,好的好的,稍等。”罗冉新小跑着去厨房倒了杯温蜂蜜水。
晏翰林趁着他去倒水的功夫把客厅大致打量了下,干净整齐,空荡荡没什么多余的家具,只有沙发茶几电视。
“蜂蜜水可以吗?能解酒缓解头痛。”
“谢谢。”晏翰林点了下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罗冉新眨眨眼,转身去厨房直接用平时晾白开水的玻璃壶兑了一壶拿出来放到桌上,自己顺手也倒了一杯慢慢喝掉。
“谢谢你帮忙。”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是晏翰林出声打破这迷之尴尬的罗冉新意外的挑了下眉,他想起来哪听过这声音了,在机场。抬头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会儿,终于认出来这人是谁了。
怪不得刚才就觉得他眼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晏翰林嘛!今天晚上的那场国内大咖云集的慈善晚会他是创始人。
“晏总您好,我是罗冉新,一个演员。”这种时候不自我介绍都对不起自己,“我得先跟您道个歉,为了找到您的一些可用联系方式,我翻了您的衣服兜还有手机。”
晏翰林没觉得他的做法有什么不对,人家好心好意帮你解围还收留你,翻翻衣服兜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带我离开的时候有谁看见了?”晏翰林有些断片,他记得自己从会所出来看到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直接就搂上去了,后来怎么走的他一概不知。
罗冉新愣了下,不确定的问道:“您不记得了?”
“嗯。”
罗冉新仔细回想了下,“我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好像您称呼对方魏总?”
“魏总?”晏翰林皱了下眉又很快分开,“哦,是韦总,韦英光,还有呢?”
“没看见,您当时姿势挡住了我视线。”就算不挡着他也不会看,能去那间会所的人非富即贵,他不想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晏翰林又喝了杯蜂蜜水,丝毫看不出其实他心底里冒出来的那么一丁丁点的小尴尬。
罗冉新看了他一会儿,在出口让他换下湿了的裤子与请他离开中,选择了后者。
“晏先生,既然您已经醒了是不是可以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您?”
晏翰林身体放松向后靠坐,把沙发坐出了老板椅的感觉,说出的话却是一点儿身份都不顾了,“司机也喝多了,保镖被我放假了,你应该能看出来我是逃跑的,我还晕着,需要休息。”言下之意,酒没彻底醒过来之前,不打算走了。
罗冉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位脸皮能如此的厚。
“如果不麻烦的话,请帮我做点儿宵夜。”晏翰林对他微笑,颇绅士。
“……”往厨房走的时候,罗冉新告诫自己,其实是因为我也饿了才顺便给他也做一份的。
他挺久没回来,冰箱里放着的鸡蛋恐怕能有两个多月了,拿出来打到碗里看了看,没坏。柜子里的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