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兄,何须与他多言?”身穿白袍的白须老者不屑道,“魔道中人,六亲不认。他这魔君之位都是弑父杀兄得来,岂会同我等讲理?”
“不错,魔素不讲理。”玄渊眸色一寒,“本君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动。”
“痛快,那便手下见真招吧!”
五方帝君同时出手,铺天盖地的仙力煌煌落下!金赤白黑青五色神光大亮,将昏暗的夜幕映得如同白昼。
六人皆是仙魔巅峰的存在,折腾出来的动静大得骇人。每一次法力的碰撞,都撕出了恐怖的空间裂缝,狂肆的风暴横扫天境,仿佛要将整个域界毁成碎片!
一时之间,天地震动,四海翻腾。两界生灵尽吓得蛰伏起来,唯恐被动荡的能量波及。
眼看法阵的光罩越发稀薄,摇摇欲坠,五帝面露喜色。
正欲一鼓作气击碎最后的屏障,忽听魔阵中的男人念出一串古老的咒语,光壁上的古篆骤然爆射出黑光,单薄晃动的光壁像海绵吸水一样涨大变厚,令五人的攻击功亏一篑。
玄渊扬手一道乌光射向上空。
那墨色光团如滴墨入水,迅速扩散渲染开来,很快笼罩整片天际。
“不好,是钧天雷阵!”天帝大喝一声,急忙收势掠后。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闪电银蛇在云层中游走,千百道紫色雷霆巍然落下!
堪比真神天劫的寂灭力量,纵是仙帝也不敢硬抗,五人仓惶后撤,纷纷祭出手中的仙器与天雷抵抗。
雷电本对魔修不利,若非玄渊乃风雷孕育而生,也不敢在仙帝面前托大。
可饶是如此,同时对战五个同等境界的老怪物,还是太吃力了。
五方帝君在天雷之击下苦撑,施阵者也疯狂消耗着魔元,庞大能量的挤压之下,崖上的魔阵渐渐溃散。
玄渊口角溢出血来,脸上却挂着目空一切的神色,甚至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脚下的建木苗聊天。
“幸好没把你当菜炒了。不过既是神木,应该也炒不熟吧?”现在想想,自己给这货浇水挡风也够傻的。
“可惜,看不到你长成参天巨木了。就像当年,我也看不到他们的结局……”
玄渊轻咳一声,笑容苦涩。
那道经年未愈的伤疤始终长在心口,撕扯开来,仍是血肉淋漓。
生是老魔君幺子,资质逆天,本无意魔君之位,哥哥们却没打算放过他。
弑兄之后,父君震怒,父子间又是一场恶战。最终的结果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哪一任魔君,不是踏着万千枯骨而来?而这弑亲杀友的心魔,比千载万载的寂寞还要折磨。他一生孤冷,与世隔绝,便是不愿死在相识之人手中。
一滴血顺着唇角滑落,直直下坠,滴在建木苗的叶片上。
玄渊见状,忙弯腰去拂,却见叶子将那滴猩红吸了个干净……
“笨蛋,魔血也敢喝…”
趁其分神的瞬间,天帝瞅准时机,仙决变换,法力化作明黄色的利剑,迅疾刺下,从背后洞穿了玄衣人的丹田!
玄渊痛得踉跄一步,眼中杀气暴涨,猛地将一口精血喷在半空,如同撒开一张红云天网,大片血雨倾盆落下。
都广崖四周,黑红的魔气冲天而起!
无数血色的雨丝化作灵活的赤蛇,视屏障和法体如无物,飞速钻入五帝肌肤,在他们丹田内大肆吸灵喝血,除非宿主血干肉尽,否则绝无休止。
“嗜血吞魂大法?”天帝大骇,“你疯了吗?这东西连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