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时凝提着沉甸甸的快餐走向电车。
为什么要打包四份米饭,时凝自己也挺郁闷的,可能是饿晕了,嘴一瓢下意识就说出口。
现在想想,自己是不是太爱心泛滥了?那人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凭什么要帮她带吃的?
说不定那人已经走了,自己还得白搭钱。
时凝在自我矛盾和否定中把电车骑到了公寓楼下。
十六楼。
时凝深呼吸,拿出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时凝拧了拧鼻子。
“谁?”黑暗中一个警觉的声音飘了过来。
时凝被吓得差点摔了手里的东西,她定了定神,摸黑按下了门边的开关。“啪”的一声,整个客厅亮堂起来。
看到是时凝,云笙卸下了防备,身体放松:“是你。”
时凝一只手捏着鼻子,没好气地说:“不是我还能是鬼啊?”
“我……”云笙只说了一个字便打住了,她颓然坐在沙发上,衣服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跟之前比简直判若两人。
时凝愕然,余光瞥见地上的狼藉时,她差点吐了,不自觉拔高声线:“你没帮我收拾?!”
“我……”云笙脸上微赧,抓了抓头发,“我刚醒。”
“……”那语气里有哀求也有无奈,时凝听完瞬间就没脾气了。
对于这个怪人,时凝还是有些不满的,因为她莫名其妙地出现打扰了自己的生活。但平心而论,云笙到底是个女的,看到她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时凝止不住心软。
她懊恼地想:我怎么变得这么圣母了?
“唔——”
呻.吟声将她拉回现实,时凝抬头望去。
云笙双手捧头,一脸痛苦地说:“你们这的酒为什么会这么烈?里面是不是下了蒙汗药?”
时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