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不能喝你还敢喝这么多。”
云笙嘟囔着：“不喝不行，夜里太冷了。”
“啥？”时凝没听清，她想上前，但又忌惮地上的脏东西，露出嫌弃的表情，“既然醒了就起来把这些给收拾了。”
云笙挺直腰杆，信誓旦旦地说：“姑娘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会帮你收拾的。”
时凝捂着口鼻，下巴点了点阳台方向：“扫把和拖把在那边，你快行动啊！”
看到云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时凝拉开门跑了出去。担心云笙搞不定，她没敢跑太远。透过门缝，她看到云笙走向阳台，歪着头看了看堆在角落里的清扫工具，身体动也不动。
不会用？
时凝想提醒她，就见她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拿着铲子走进了客厅。如果不是因为身上那套衣服，这架势还挺有模有样的。
时凝静静看着她打扫脏东西，心想这家伙挺聪明的，根本不需要她点拨。
云笙做得很认真，把脏东西全部扫进来铲子里，抬起头来，向门口外面的时凝求助：“这些……怎么办？”
时凝瞥了一眼，指着洗手间方向：“你进去就能看到一个白色的马桶，掀开盖子把这些东西倒进去，再用水冲走。”
云笙蹙眉：“不懂。”
“……”看来也没那么聪明。
时凝把打包的东西挂在门把手，她不情不愿地走了进去，从云笙手里夺走了扫把和铲子，二话不说提着进了洗手间。
“姑娘，这怎么好意思……”云笙紧跟在她身后。
“少废话。”
时凝只是嫌云笙动作太慢，等她弄完饭菜都要凉了。
揭开马桶盖，把东西倒进去，按下冲水。伴随着“哗啦”的水声，那些脏物全部被冲走了。
云笙目不转睛盯着水流滚动的马桶，惊叹道：“这莫非是个泉眼？”
时凝闻言险些摔倒，她拧开水龙头冲铲子，指使云笙：“别愣着了，去把拖把给我拿过来。”
“拖把又是何物？”云笙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瞅着她。
时凝没工夫跟她科普现代知识，不耐烦地说：“就是跟扫把堆在一起的，上面是条木棍，下面是碎布条，懂了吗？”
“哦……”云笙晕乎乎走了出去，几秒钟后拿着拖把回来，“可是这个？”
“就它了。”时凝将拖把拿过来，在水龙头下冲了冲。
云笙问她：“这是作甚？”
时凝没搭理，提着湿漉漉的拖把走了出去，三下五除二地将地板拖了一遍。她绕过木头一样杵在那的云笙又进了洗手间，拿水胡乱冲了冲拖把。再出来时已是精疲力尽，她扶着门框喘气。
“多谢姑娘！”云笙对她抱拳，一脸严肃，“承蒙姑娘多次帮助，云笙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日待我……”
“打住。”时凝及时制止了她，捂着扁下去的肚子，“先吃饭吧。”
尽管已经打扫得很干净了，时凝还是觉得这房间里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酸味。她从包里拿出一直舍不得用的香水，对着空气一顿喷，瞬间花香四溢。
云笙默默地站在一旁看她忙进忙出，看着眼前的水雾，忍不住说：“真香，这又是何物？”
时凝挑了挑眉，说：“迷魂香，吸多了会中毒的。”
云笙：“……”
浓郁的香水味总算把那些怪味道给压了下去，时凝去拿挂在门板的盒饭，顺手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