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护好手里的玉，声音不自觉拔高：“你弄碎了我还怎么留？”
“我……”
“虽然这是你的东西，可它跟我已经有感情了，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
云笙支支吾吾语不成句：“姑娘你莫慌，我……我只是想……”
“你逗我玩的吧？”
云笙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看到云笙这个反应，时凝突然有种欺负老实人的错觉，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她深呼吸平复了情绪，缓声：“好吧，你先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云笙嘴角又露出了那种浅笑，语气轻松：“这块玉如果是被缺心捡到的，上面就沾了他的气息，只要把这块玉碎成粉末，让这些碎玉带着缺心的气息四处去寻找，说不定能找到他的下落。”
时凝眨眨眼：“碎成粉末？让粉末帮你找人？不懂。”
“这个不好解释，要不我演示给你看？”
“等等！”时凝拨开她伸过来的手，“你把这玉全碎了，那我不就什么也没有了？”
“也是啊。”云笙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
时凝看了一眼手心里的那块玉，暗道：这么好的玉说碎就碎，真是太可惜了。
蓦地，听到云笙说：“要不这样吧，我把玉切一半，剩下一半留给你如何？”
“……”
“可以吗？”云笙小心翼翼地恳求。
时凝心里翻江倒海不是滋味。她真不是小气，说这块玉跟她有了感情也不是为了蒙人，突然间让她贡献出去，多少还是不舍的。
云笙见她半天不吭声，沉吟了一下，说：“或者，我们可以去问问你舅舅，说不定他知道缺心的下落。”
这是最直接听上去也最有效的方法，时凝却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云笙愕然。
“自从外婆出事他就不见了，说是要去赚大钱，等他哪天发达了，也许就会出现吧。”
或者说永远不会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像那些七嘴八舌的邻居大妈说的那样，舅舅是为了逃避责任把她和外婆丢下了。时凝不想去猜测，也不想去质疑，因为她不想再失去亲人了。这也是为什么这一年来她没有去打探舅舅下落的原因，她坚信，只要舅舅还念着她和外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失落和悲伤在时凝眼中一闪而过，她匆匆低下头躲过云笙的目光。
云笙其实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她正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既然找不到你舅舅，那只能切玉了。”
时凝默然。
云笙静静与她对视，不祈求也不威逼。
半晌，时凝重重叹了声气，五指摊开，将那块玉递到她眼前：“拿去吧。”
如果云笙所说都是事实，那么这块来历不明的玉她也不好意思理直气壮地占有。
云笙面露欣喜，把玉拿起过来，对她抱拳：“多谢姑娘慷慨相助！”
时凝脸上讪讪：“不客气。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姑娘放心，下手的时候我一定谨慎。”
“怎么切？需要刀吗？对了，你那把匕首哪来的？”
云笙一怔，左手探向腰间，将那把锋利无力的匕首抽了出来：“这个吗？”
尽管之前见识过，但时凝还是被她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一步：“就是这个……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