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
“嘿嘿什么嘿嘿，说谁是猪呢？！”时凝掐她胳膊。
“嘶——”云笙龇牙咧嘴躲得远远的，皱着眉，眼神防备，毫不留情地控诉，“我娘说，女子应该斯文有礼。”
“……”
回到公寓时，时凝已是精疲力尽。
她先去洗了澡，用新买的吹风机吹头发，把风力开到最大，头发被吹得凌乱。透过飞舞的发丝，余光瞥见有人靠近，她抬眼望去。
云笙大喇喇站在洗手间门口，目光专注地看着她。
时凝关掉吹风机，问：“看什么呢？”
“看你。”
“……”
“呃，我是想看看这个东西你是怎么用的，等下次我用的时候，就不会像上次那样……”
时凝重新按下开关。“呼呼”的风声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吵，她们没有再交流。时凝旁若无人地继续吹头发，吹到差不多干时，她拔掉插头收起吹风机。
与云笙擦肩而过时，时凝把吹风机塞进她怀里，咬牙切齿地说：“下次要是再弄坏你赔我十个。”
……
国庆放假第一天，校园里冷冷清清。一大早时凝就骑电车带着云笙到了美食街。
兔子奶茶店的招牌是一只小白兔喝奶茶的萌图，时凝指了指头上的招牌，说：“这就是我的奶茶店，今后我们在这干活。”
“你的？”
“没错，我的。”时凝下巴微抬，眼底有光，但很快暗了下去。
这家店是她和外婆最主要的经济来源，说起来有些心酸和无奈。
像是被小萌兔吸引住了，云笙没有再问。时凝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她拿出钥匙蹲下去开锁。
直到时凝拉起卷帘门，云笙的思绪才收回。
时凝拍掉手上的灰，深呼吸，说：“来吧，开始干活！”
这个点开工太早了，但鉴于云笙什么也不懂，时凝不得不先带她过来熟悉业务。
奶茶店面积不大，设备和材料倒是很齐全。
时凝先跟她介绍最基本的东西，拿起价目表，说：“你看这上面有很多品种，第一排是奶茶的品类，中间是规格，有小杯中杯大杯，最后一排是价格。你能看懂吗？”
云笙眉头深锁显然看不明白，却说：“你继续。”
时凝拿起塑料杯教她分辨杯子的规格。云笙听完脸上浮起笑容，说：“这个好认，懂了。”
“好，下面我来说说奶茶怎么做。”时凝带她走向制作区，指着一排排的瓶瓶罐罐，“这里面装了很多原料，如果看不懂文字你就按颜色记。这个绿色的是茶粉，这个是咖啡粉，还有这个粉色的是带草莓味的，这个是奶精……”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时凝把所有设备的使用方法，所有的原料，所有茶类的搭配制作方法详细做了描述。她说得口干舌燥，云笙却像个二愣子似的全程皱着眉闷声不语。
“啪”的一声，时凝将价目表摔在了柜台上，说：“能不能听懂你倒是给句准话，总不能让我白说吧？”
云笙没料到她会发火，微微一愣，说：“我在用心记。”
“啥玩意？”
“就是你方才说的那些。”
时凝震惊：“我说了这么多你都记住了？”
云笙凝神想了想，说：“八九不离十。”
“……”时凝将信将疑，随便点了点价目表上的某个茶品，“来一个这个，大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