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男的女的?”
“师傅是个半仙,人称华阴娘子。”
“半仙是什么?”
云笙沉吟了一下,说:“师傅是修仙之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修到一半放弃了,所以是个半仙。”
“……”
虽然云笙说的很有趣,但时凝感觉越扯越远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她实在难以接受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清了清嗓子,说:“你说你是宫里那什么来着?”
“一品带刀侍卫。”
“哦对。你说你有俸禄,那得有不少钱吧?”
云笙不假思索地说:“我一年的俸禄是二百两。”
“这是多……还是少啊?”
“在鄢国,普通四口之家二两银子够吃一年。”
时凝倒吸一口凉气,双眼一瞪,脱口而出:“原来你是个大款啊!”
“大款?”云笙皱眉。
“就是夸你有钱。”时凝回忆起这段时间跟云笙相处的时光,想起她狼狈的着装,还有寒碜到不得不靠抓鸟抓鱼为生,觉得这一切太匪夷所思。
云笙笑而不语。
时凝自顾自地说:“照你这么说,我让你来给我打工岂不是委屈你了?”
云笙郑重其事:“不委屈,我是心甘情愿。”
啧,心甘情愿啊。时凝笑得意味深长。
……
“哎——”核对完一天的流水账,时凝重重叹了声气。
云笙靠过来:“为何叹气?”
时凝手指点了点电脑屏幕上的几个数字,说:“今天咱们一共卖出37份,扣掉成本和人工费,赚的钱勉强够我们一天三顿。”
云笙迟疑:“很少吗?”
毕竟是放假期间,今天跟平时比客流量活活少了三分之一。其实赚的也不算少,只是因为云笙吃的比较多所以支出比重大。
同样是女孩子,为了维护云笙的面子,时凝不忍告诉她真相,语重心长地说:“今后你还得更卖力才行。”
虽然时凝没有明说,但她感觉云笙好像懂了她的暗示。
晚上九点多收工。
回到公寓,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吃晚饭。云笙吃得很慢,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闷着头不说话。
时凝站了一天太累了也没多问,吃饱喝足就去洗了澡,跟云笙道了声晚安先去睡了。
入夜微凉。时凝睡前忘了拉窗帘,她被明晃晃的月光给弄醒了。醒来之后发现被子被她蹬下了床,俯身去捡时,她狠狠打了个喷嚏。
这一喷嚏让她意识清醒了大半,夜里神经敏感,她隐约听到外面有动静。
虽然知道云笙睡在外面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月光透过阳台斜射进来,照亮了客厅。沙发上空无一人。
时凝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喊出口:“云笙?”
无人回应。
她往洗手间方向走去,也没看到云笙的身影。走回来时,她摸了摸沙发上尚有余温的被套,喃喃:“大晚上跑哪去了?”
……
云笙是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赶回来的,正逢时凝失眠,她反反复复睡不着,尽管云笙动作很轻,但还是被她敏感地觉察到了。
时凝掀开被子冲出房间,直截了当地问:“干嘛去了?”
云笙又换回了她那身青灰色夜行衣,马尾用簪子扎得很紧,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她没想到时凝会突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