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小青年同样对龙啸云心生敬畏,且敬而远之。倒是年长的人颇为欣赏龙啸云的风范气度,和他称兄道弟,甚至提出跟他拜把子。
李寻欢低头喝酒,闻言抬眼看向赵正义。
下一刻,桌下的手被人握住。
龙啸云也不看他,找了个好借口,笑着推辞道:“在下认了仙儿做义妹,而仙儿把你叫伯伯,倘若我们结拜,那不乱套了。”
赵正义正要说没关系,改口不就成了,就见林仙儿翩跹而至,娇笑道:“大哥说的对极了。小飞,今儿是咱们的大喜日子,还不敬赵大爷一杯。”
阿飞想说,他算什么东西,我要敬他?
直觉很准的阿飞并不喜欢赵正义,即便别人都说对方的为人就像他的名字那样正义,但是被仙儿轻轻踩了一脚后,便起身端起酒杯,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押送犯人下黄泉路般,嘴里蹦出一个字,道:“请。”仰头一口干了酒水,便面无表情地坐下来。
赵正义:“……”
今天真的是这小伙子的喜事,而不是谁的忌日?
如此,结拜之事不了了之。
李寻欢唇角微勾,继续品尝美酒,心情似乎甚是愉悦。
新月如钩。
夜风拂过,花枝轻轻摇晃,床也在摇晃,满室旖旎香。
“你不喜欢赵正义?”男人嗓音低沉沙哑道。
下面的人低喘道:“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多了几个不知真正义,还是假正义的兄弟。”
男人低笑道:“我以为你在吃醋。”
听着那醇厚性感的笑声,下面的青年耳根一热,猛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与想将他再次压至身下的男人较劲着,说道:“你这是把我当成了爱吃飞醋的小姑娘?”
男人道:“谁说只有小姑娘爱吃醋,许多时候男人往往比女人更喜欢吃醋。”
青年但笑不语。
两人缠绵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蚀骨销魂的滋味。龙啸云拥着青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微微蜷曲的墨色长发,沙哑着嗓子道:“前天,我收到了林诗音的信件。”
李寻欢身躯一颤,突然心虚的紧,就像红杏出墙的妻子,被丈夫当场捉……这破比喻不好,总之十分心虚、尴尬就对。
李寻欢轻咳一声,道:“她为什么写信给你?”
龙啸云:“也许她在向我示威?”
李寻欢这下子真的咳嗽了,咳嗽的很厉害,他静静注视着男人,实在看不出来他在说笑,还是真的这么想。
龙啸云却突然笑了,“骗你的。”
李寻欢:“……”
李寻欢叹息道:“你还真是……”
剩下的话,消失在唇畔。
两个老司机你来我往,争相角逐,弄得啧啧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