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白天的都能做到出入如鬼魅完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徐子廉也的确算是功夫了得。
隔着两条巷子的街边正停着一辆跟之前从将军府侧门出来的一模一样的马车。车夫坐在前面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正等得哈欠连天。
这时突然感觉车后一沉,车夫立即打挺起来,撩开帘子往里一看,表情已经从刚才的漫不经心变得异常严肃。
“将军。”
“走吧。”
马车骨碌碌驶过小街巷,在城里绕了一圈才回到将军府从侧门进去,直接就开到了府里闲置的一处偏院门口。
“将军,到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
徐子廉下车前突然问了一声,那语气里都是轻松愉悦,都是即将大仇得报的畅快。
那赶车的手下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低头应道:“都准备好了。”
“守着门。”
徐子廉这才满意地拎起一直昏睡不醒的赵廷飞速闪进了院子,直接进了最里面一间厢房。
“噗” 地一声闷响,赵廷被他扔沙包似的扔在地上。
由于正面着陆,赵廷那本来英挺的鼻子在粗粝的地砖上重重擦过,不知道摔歪了没有。徐子廉啧了一声,小白脸一个还仗着皇族身份到处欺男霸女,毁了容貌才好!
他拍了拍手,看向屋内桌子上一字排开的绳索、酒精灯、白布条、辣椒水、像针一样的白色蜡管,以及——一柄精致小巧,形似镰刀却只有他半个巴掌大小的弯刀。
“哼,二爷亲自伺候,也算是看你天家的脸面。”
徐子廉一边哼哼一边把地上的赵廷又抓起来平放在了一张长条桌上。用捆战俘似的利落手法三下五除二把他整个牢牢捆在了桌子上,即便人现在醒来也动弹不得。
然后又颇为嫌弃地皱着眉头解开他的衣袍裤腰,从腰往下把衣物剥到腿上,露出了万恶之源。
他动作越来越快,按照临时学来的方法用白布条把他腰腹和大腿根都缠紧,本来应该用辣椒水给他那物件好好擦洗,但徐子廉才不会这样伺候,直接一碗辣椒水朝那处泼上去……
“嘶~”
辣椒水浸到脆弱的地方,赵廷终于悠悠转醒。
却一睁眼发现自己四肢被缚,忍着身下刺痛惊恐地摆着脑袋到处看,一见徐子廉当即双目圆瞪,“徐子廉!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我放开!”
“哼,徐子廉此刻正在前院跟将领们喝酒听戏,你莫要乱认。”
赵廷目眦尽裂,心头已经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你和那贱人联手!”
他第一反应是夙瑶那女人出卖了他,枉自他还真有事成之后把她偷偷养起来做个外室的打算,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啪!”
“我嫂嫂冰清玉洁,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子廉听他口出污言,顿时不满地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但也不想让他听出自己跟小瑶之间的暧昧,故意一口一个嫂嫂。
“今日我就替我那可怜的嫂嫂抱那日欺辱之仇!”
赵廷被打得嘴中泛出腥味,但却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出些端倪,难道那女人并没有背叛自己?看来是了,自己对那女人动了什么心思暂且不论,她还是一枚重要的棋子,不能在徐二郎面前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