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玉摇了摇头,道:“不可。”
一顿,他又道:“文之仙子下凡到底是历劫,我们即便助她,也要论分寸而行。你若有心助她,我教你便是。”
白秋一愣,点点头,目光却不觉落在奉玉握着她手腕的手上。
他若只是想制止她帮倒忙,只要稍稍停住她的动作便是,然而奉玉看上去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他牵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扣了十指,未松开就开始一本正经地指点她道:“文之仙子此番下凡是为自立文星,劫难避无可避,所谓的从旁相助,无非是在她自己无论如何无法把控的事情上给她些运气和助力,引她往命途上走,别的不必多做。”
白秋微怔,便想起刚才进长安城门时,因长安城通查比一般城镇要严许多,苏文之看起来很是紧张,不过轮到她通关时,奉玉似是抬了一下袖子,让两个守卫忽然被别的事吸引了注意力,挥挥手就过了,并未详查。
所谓的给些运气,想来便是如此。
这时,只听奉玉一顿,示意她往下瞧,道:“……你看。”
白秋应言看去,就见文之已经自己寻着地图往寺院的方向去了,脸上乐呵呵的,倒是没什么为难的地方。
有些寺院的确是接受读书人暂住读书的,相比较于客栈酒店,也无需什么钱财,给些膳食费和善财还可以吃寺院里的斋菜。
白秋见此景便松了口气,也晓得是自己多虑。奉玉扫了她一眼,又道:“以后亦是如此,我们只需让她在春闱期间莫要被发现女儿身便可,其他事无需多虑、只做旁观,能否考上、考到几名,皆要看她自己。”
白秋认真地点头,看得入神,也就暂时忘了奉玉还紧紧扣着她的手。
于是奉玉看了看她,便又握得紧了几分。
长渊闻言,尽管能听明白将军所说之言,可仍是难压意外之色。
白及仙君乃是上仙之中位列第一的仙君,当年本也是上古而生的神君,出了变故落凡重新飞升后,方才成了仙君。他修为极高,当年与天帝大战十年不曾落下风,除此之外的对手无论身份如何、数量多少都敌不过他一剑,而自白及仙君回天之后,至今还不曾有人见过他出第二剑。且同奉玉这般虽说公共场合不大露面、但终究领着仙职还有不少人见过的神君不同,白及仙君是个散仙,又生性清傲不喜俗世,平时都在仙府内清修,遇过他真颜的人可谓凤毛麟角。
按理来说这样的神仙不太会有婚约,人人也皆道白及仙君冷情。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冷情之人,一百多年前竟是真应了一桩婚事,娶了玄明神君的女儿云母为妻,后来又诞下孩子。他们的长子玄英因是天军营的一员,长渊和奉玉倒是都见过,只是……倒不曾听说他们还有个小女儿。
长渊不禁问:“将军,你可有见过白及仙君?”
奉玉答:“见过一次,不过已是两千年前的事。”
说到这里,奉玉微微停了停,手指在自己的桌案上叩了叩。
其实老实说,他在得知这件事时也有微有吃惊的,不过要说非常在意,倒也没有。毕竟这小狐狸既然出生在仙界,总要是谁家的女儿,哪怕不是白及仙君,也会是别人。
于是长渊不禁问道:“将军,那接下来……你要如何?”
奉玉敲着桌案的手指一顿,抬起头,却未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定神道:“我有分寸。”
……
长渊不太清楚奉玉口中的“分寸”是什么意思,但几天后,白秋却是化了狐狸,在院子里飞窜着跑来跑去。
自从知道了奉玉神君的事后,她已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