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啧,跑什么呀?”
话音刚落,手臂就让一只软乎乎的小手给握住了。
这个镜头是在室内拍摄,项辰因故把外套给脱了,他这会儿穿的是短袖,所以,腕间的触感毫无阻隔地、分外明晰地传了过来。
柔软的,温热的,触感。
段文曜愣住了。
舒柔细细打量了下伤口,确实不深。
她松了口气,顿了一秒,眉头忽然又皱起来:“刀上没锈吧?”
问完没听见回答,她仰起脑袋:“段老师?”
还是没理她。
舒柔眨了眨眼:“曜哥?”
刚好回过神来的段文曜:“……”
细细柔柔的嗓音就这么顺着耳朵一路钻进心底,就小蚂蚁轻轻爬过似的一阵轻痒。
……真是要命。
他闭了闭眼,有些恼怒似的微微沉下声音:“你刚问什么?”
舒柔也没在意他的语气,只以为他是因受伤而不高兴,又软声重复了一遍:“刀上没锈吧?有锈得打破伤风针的。”
小姑娘就这么握着他手臂,细气的眉皱成一团。
段文曜不由也跟着她瞥了眼自己手臂,伤口就破了一层皮,痛觉都不甚明显,哪里用打什么破伤风针,可话到嘴边却莫名又变了个样:“不知道。”
“先那边去清理下伤口吧。”舒柔说着放下了他手腕。
握在腕间的小手陡然这么一松,段文曜一时只觉得好像心头也跟着空落落了一般。
随着她一起走到体息区,段文曜坐在椅子上,垂眸看着小姑娘又牵起他的手,拿纯净水细细冲洗了一遍伤口,又很是神奇地从那小背包中翻出了一瓶小小的碘伏,一包棉签,以及一个创口帖。
那小书包看着一点都不大,但段文曜曾见她从里面翻出过许多样小东西,神奇得简直像机器猫的小口袋一样,也不知她怎么塞进去的,也不知道重不重。
段文曜有点想去提一提试试。
身子才刚微倾,握在腕上的那只小手就紧了紧力度。
“哎呀,别动。”小姑娘软声软气制止他,细密的睫毛颤呀颤的,说话间有温热的鼻息扑打在他手臂之上,离得太近,他甚至能看清她白皙圆润的左耳垂后面有一颗细细小小的黑痣。
“好了。”擦完碘伏,又贴上创口贴,舒柔松开手,盯着他手臂看了一眼,又不由皱了皱眉头,“刘老师也太不小心了,手上拿着刀子呢,都不注意一点,还好划到是手,伤口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