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堇气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她站定,转过身看着他,气鼓鼓地一字一字看着那人说:“世上那么灯,可我偏偏就喜欢你这一盏。”
刚巧这时雪花又开始落下。
那人装作不听清的样子,惊讶状:“啊?你偏偏就喜欢我?”
“啊啊啊!!!王八蛋!”朝堇脸上泛起红晕,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但她也想不出别的词来骂他。
她气得想要打他,看他又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气鼓鼓地转头想走,觉得不能再跟这种人计较了。
刚转身,一盏灯就递到她面前,纸面上是那个鲛人和月光。
“君子不夺人所好,小姑娘当我送你的新年礼物,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那人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愣愣地看着那人,有些说不出话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
她接过灯,一瞬间又忧愁了,闷闷道:“那你也喜欢,我也不能夺人所好,”朝堇顿了顿,“再说我家人看见这灯,肯定是要扔掉的。”
“这样啊,”那人作势想了想,又笑了,“不如这灯放我那,我也能日日欣赏,等有朝一日你可以自己做主了再拿回去。”
朝堇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时间不早了,小姑娘早点回家吧。”他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朝堇,“这是信物,到时候你拿着玉佩递到门房那,我就知道你来找我了。对了,本人姓蔚,名子愈,住在城西的蔚府上。”
朝堇局促地接过玉佩,灵光一闪,把自己的香囊递给蔚子愈,“那我给你这个,要是我不还你玉佩,你可以拿这个来找我。嗯,我叫……萧朝堇。”
“日月昭昭,青青子衿?”街市上有些嘈杂,蔚子愈重复道。
朝堇愣了愣,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的雪花已经落满了身,蔚子愈拂过她肩上的雪。
一瞬间仿佛人间寂静,刚到豆蔻年华的朝堇只听见那句——
“你可比这灯上的鲛人好看多了。”
……
这场戏一遍过,导演一喊停,温歌就从朝堇呆愣愣的状态脱身,面前的秦杨看着她的眼睛笑得弯弯。
“秦哥你演得真好,”不过语调中还带着少女的甜腻。
秦杨回忆起戏中拂过她肩时,戏中人是冰凉而又甜蜜的。
这时叶桦程便冲上来,急哄哄地用羽绒服裹住她:“祖宗诶,你感冒才刚好,刚才踢雪鞋子湿了没。”
“你之前感冒了?”秦杨听到关键字。
“没事没事小问题,很快就好了。”温歌笑眯眯的,手肘弯起来,试图展露自己的肱二头肌。
羽绒服又顺势快要滑落到地上。
秦杨手疾眼快把羽绒服又给温歌重新盖上了,“别再感冒了。”
轻轻柔柔的声音,像一片羽毛轻巧地落下来。
在化妆间等接下来的戏份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叶桦程去开门后,过了一会回来就递给她一杯热姜茶。
“喏,秦杨那边经纪人说是你上次送咖啡的回礼。”
温歌接过喝了一口,感叹道:“真暖啊。”
又见叶桦程吞吞吐吐愁眉不展的,从他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开始了。
“怎么了,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叶桦程站在那,皱着眉头也不说话,温歌从旁边拖了个椅子过来,拍了拍:“坐。”
“我就想跟你说件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