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眼神冰冷，瞳孔凝缩。
在弹指刹那的时间缝隙里，她们的煞气无声又疾速地向对方一撞，来了个硬碰硬的试探。谁也没动。但是，谁是绵羊谁是狼已见分晓。
江跃不带笑意地扯了扯嘴角。
丽妃的脸白了。身子明显一缩。好像受了惊吓的土狗一样。
之后，她急促地喘了几声，用一种服软到尘埃里的惊恐语气说：“......臣妾失了分寸。日后不敢放肆了。”
“不放肆就好。”江跃瞧着她，语气又冷又平，“朕一见别人放肆，就想踩扁。”
小秋忍不住撮圆了小嘴，眼里旋起了一粒粒小星星。
——如此丑霸的主子竟能帅出绝世男神的气场！哇......
丽妃低下了头颈，良家妇女地福了一福，“臣妾铭记于心。臣妾告退。”
然后，弓着身体退了出去......
江跃的目光瞥向小秋。这个双面间谍转眼又成卡通脸了。
被朕帅傻了？......哼，朕一点都不意外。
朕就算变成一只拖鞋也照样帅破三界！
她以康熙大帝的伟岸步态踱回榻边，“关于丽妃，你知道些什么？”
小秋眨眨眼，脑子里搜刮了一下，告密道， “他们都说，她喜欢让皇帝带她去看杀人，和酷刑......”
“哦？”
“他们还说，每次娘娘看了杀人后，就像得了一回滋补。润得不行！”
江跃嘟了嘟嘴，若有所思地沉默着。双手托着自己的大脑袋......这模样让她的“男神”气场顿时崩坏，成了奇怪的中年娘娘腔大叔。
小秋的额头默默垂下黑线......
江跃的目光向她一滑，淡淡问，“也真奇怪，为何你好像知道所有的地下八卦？”
小秋羞赧地扭扭脑袋，“......奴婢绰号‘八卦之神’。”
皇帝越发娘娘腔地把脑袋一歪，拉家常似的问她，“那些八卦你都亲耳听见了？”
小秋的眼珠子滴溜溜滚几个来回，表情一定，像要告白似的往地上一跪。跪得深情四溅，真诚地说，“其实，有句话说了陛下可能不信......”
“行了，打住！”江跃翻着白眼制止她。没兴趣听了。
但凡以这话开头，后面八成是一堆扯淡。跟她骗儿子的套路一样一样的。
“不想说就不说。就你那点破秘密，朕刨到手也是一手稀泥。”她皱鼻子表示嫌弃，却又不忘强调一句，“既然你在八卦方面有天赋，以后有重要的、刺激的就赶紧上报，严禁藏私。”
小秋灿烂地傻笑。笑完，立刻一本正经地效忠起来，“奴婢这儿有件超级狗血的，不知皇上要不要听。”
江跃的目光带着“嗯——”的音效斜过去。
“关于四殿下的。”小秋眼里的亮度增强了些，像媒婆一样使着劲，想攫住她。
江跃保持姿势不变，“说。”
小秋压低声音，“咳......北汉帝君给他们的使臣来了信，要求多方面向陛下施压，让您麻溜儿的赶紧把四殿下送去。奴婢估摸着今儿下午准有人进宫来。”
江跃的脸沉陷下去，明知故问道，“送过去干嘛？”
小秋自以为是心腹了，不讲究地说，“就屁股那档子事儿呗。”
她的通透立马换来脑瓜子上麻辣的一巴掌。
皇帝的脸铁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