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皮还比城墙厚,放眼三界,舍她没谁了!
陆通冷汗淋漓。
他想,完了,今日不死,回国也是死!帝君还等他把荣颂殿下带回去,现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怎么交代!
霸天如此厉害,三无真人也制不住!仗着这等武力神功,就算把北汉的债赖了,谁又能奈何他?——陆通绝望得脸都紫了。
蓬头垢面的天香骤然爆发出失心疯一般的哭声……
她无法接受强大的师叔被人打成落水狗的样子!
这一切太荒唐了……
在她哭坟似的悲声中,江跃盯着陆通和三无在欠条上画了押。喜得眉飞色舞。这头搞完了,又把西晋、东齐的使臣揪请出来,亲切问候道,“这次兴风作浪,你们好像也有份儿吧?”
使臣们:“……”
流年不利,遭遇活土匪了!
薛见源和小秋赶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场景:
遍地都是伤患。道士们在灰头土脸地撤离。皇帝牵着儿子在一片废墟上使劲儿得瑟。像个赢遍全场的赌徒,“啪啪”晃着手中欠条。
“八百万两啊,宝贝儿,爹发财了发财了!嘻嘻嘻……瞧见没,爹是怎么做人的?先拿绝对的实力说话,再以理服人,这样就有完整的人格魅力了,对不对?谁敢跟爹犟脖子试试!”
荣颂低着头,脸红红的对霸天笑着。那温柔似水的眼神甭提多恐怖了。分明是情窦初开,不能自拔的模样!
薛见源心想,他们之间要是没□□,老子改姓狗!
“你们怎么才来啊!”霸天皇帝热情地说,“戏都唱到大结局了,你们错过了多少高潮知道吗?”
“万岁爷爷……”小秋嗲嗲地上前,献媚道,“刚才看到丽妃像只兔子狂奔出去啦!”
“要命,怎把那玩意儿给忘了!”江跃一拍大腿,把欠条往儿子怀里一揣,旋风似的刮了出去。
几个道士见煞星走了,不禁交换了一个阴毒的眼神。那含义明显极了:把荣颂掳回去,给霸天一个撕心裂肺的报复!
天香女道士剑都拔了出来。
三无真人也满眼阴鸷,静静垂手立着。
荣颂窄了窄眼眶,缓缓抽出了臂间的五煞软剑......
剑光辉映着寒星瞳眸,英姿凛凛逼人!
“来,一起上吧——”他傲然说。声音冷煞如霜。未战,眼神已在舔血。
道士们死死瞪着他……半晌没有动。最终,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并未发生。他们静静敛起全身爪牙,板着脸走了。
薛见源的惊怔凝固在脸上,有如初次见到。
荣颂沐浴着他嫉妒又惊羡的目光,不无炫耀地把剑收进了臂间的软鞘。
“殿下,你这剑……哪儿来的?”薛见源说。
荣颂抬着下巴,“我爹给的,怎么,眼红了?”
薛见源:“……”
我爹?又活见鬼了!
荣颂邪魅地笑了笑,“眼红也没办法。怪只怪你没我帅……”
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宿敌的肩,从容迈步离开了。宽肩细腰大长腿,一头墨菊般繁盛招展的卷发,背影帅得要滴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