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风中夹着点点冰凉的雨丝,十一月底的伦敦潮湿阴冷,风吹起克莉丝耳边几缕垂落的发丝,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克莉丝裹紧身上的黑色大衣,走上前在母亲的墓碑前鞠躬,放下怀里一束娇艳的玫瑰,即使这并不符合常理,也没有人说什么。
这是一场低调庄严的葬礼,来的人不多身份却不低,各国都有代表前来,女王陛下为这场低调的国丧降旗,唯一缺少的大概是群众的送别?不过没谁在乎,连记者都被卫兵拦在外面,这场迟来的仪式,不需要过多的宣扬。
一圈圈白花中唯有那一束玫瑰开的娇艳,为这阴沉的天气带来一丝明媚。
绵绵的雨丝逐渐变大,雨水打湿克莉丝挽起的金发,哈里举着黑色的雨伞走过来,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忧的把雨伞遮在克莉丝头顶。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雨水氤氲了照片上的女人,清雅的脸庞也模糊不清,只那双含笑的眼睛,清晰倒影在克莉丝心底,她最终还是回到这里,被自己的女儿亲自迎接回来,这是属于她的荣耀。
“嗯”,回头最后看一眼,克莉丝跟着哈里离开,这是她的母亲,是受人民尊重的伊安王妃。
弗格森夫妇朝女儿点点头,他们想多看看老朋友,凯西太太的眼睛一直是肿着的,被爵爷揽在怀里轻声安慰。
查尔斯王储撑着伞,安静的站在一边,人走的差不多,天色也不早了,查尔斯从怀里取出素色手帕,轻轻擦去照片上的水雾,“我记得你,但是你估计已经记不清我了,以后,请多多关照。”
直起腰,把手帕塞进口袋,查尔斯笑眯眯的开口,“你看兜兜转转,最后你还是要跟我在一起,我们是上帝也祝福的一对,你当初没有丢掉那根项链,是不是就说明了?”
叹息的摇摇头,总归迟了,在仆从的搀扶下离开,擦干净的相片,渐渐的被雨水模糊,查尔斯挺直的脊背逐渐佝偻,不复往日的精气神。
“你不开心吗?”哈里拿毛巾帮克莉丝擦拭长发上的雨滴,见克莉丝蔫蔫的,开玩笑的说道“你的名字加上蒙巴顿温莎,跟我的一样,以后不能不叫哥哥知道吗?”
拿过一边的干毛巾垫在脑后,克莉丝给面子的笑笑,又蔫蔫的靠在座位上,瞧外面的雨丝发呆,心里空落落的不着边际,王室已经承认母亲的身份,以后再没有人用暧昧的话语去嘲讽,卡米拉成为第一笑话,搞出那么多小动作,什么也改变不了,可她为什么还打不起精神呢?
“你是在想里卡多的事情?”哈里学着克莉丝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发呆,突兀的提起这个可能会是他妹夫的男人。
“你在纠结里卡多?”越想越觉得可能,哈里猛的坐起来,头撞到车顶,眼泪花花都要飙出来,揉着头不可思议的瞧着自家妹妹,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说,“这小子比你大八岁,还有一个儿子,说球技不错,年龄摆在这里,说脾气不错,优柔寡断。长的也不咋的,出身也不显赫,这人一旦离开球场,就什么都不是,c罗还能进娱乐圈捞个影帝,卡卡能干嘛?啥都不如意,你看上他什么?”
哈里真的想撬开这姑娘脑袋瞧瞧,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浆糊,克莉丝本身就极为优秀,现在还恢复皇室的公主身份,有名有利,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至于就死磕在这个老男人身上。
克莉丝扫了眼前座司机跟保镖,气的想拿垫脑袋的毛巾塞进哈里的嘴里,恶狠狠的警告“闭嘴,回去再说。”
里卡多千不好万不好,也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这么说,他那么不堪,看上她的自己又是什么了?瞎子吗?再说,扯上cris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