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还葬送了自己为所欲为的所有权利。
“你做的够好了。”
槙岛圣护温柔地说道，我们的面前，有些眼熟的黑发监视官举着□□，一副要让我们双双葬送在此的意味。
虽然子弹没法杀死我就是了。
“你所见的社会就这么的崩溃了……这是你想要的吗？”
我最后也没有得到答案。
因为我在槙岛圣护眼里看到的并非目的达到后的快乐，而是无穷无尽的、蔓延于整个宇宙的孤独。
我曾经在他身上看到过温柔、圣洁与无边无际的残忍，现在却只剩下这种无力而又苍白的孤寂，让我心脏狂跳起来，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他看到那些和他同类的大脑后是否有着找到相似的人的幸福感，但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和一堆脑子是同类而感到高兴的。
一瞬间我的心情也坏了，于是看向监视官。
狡噛慎也……名字很特别。和我一样。
我觉得终结在此比较好。
槙岛圣护一步步走向他，一字一句将我曾经告诉他的这个社会根基的事实尽数说出，快意地看着对方的防线逐渐崩塌——我知道他不再需要我了。
他正因为道出事实而感到崩溃式的快乐。
我曾一度因为自己是否会被他找到下一个替代品而感到惶恐，现如今看来，即便没有这个替代品，我也如同那些被他遗弃的人毫无二致。
即便是能够摧毁世界的力量——在他眼中，却依旧是随时随地能够遗忘的存在。
他所贪恋的，只是永远无法被探寻到的[最终的意义]而已。
女性的第六感比我的力量更恐怖。
我也曾经考虑过结束后应该做些什么，但我没有去付诸行动。我不适合普通人结婚生子的日常，我需要的是……权利。
诸如被爱的权利。
可惜我一开始就找错人了。
我真的很想发自肺腑地感慨一句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却无法让那个人爱上我，但于情于理现在说出来都不太合适——我现在的角色定位只是坐在轮椅上无动于衷的小姑娘而已。
看着他们的表演，我觉得我被演员的行列抛弃了。
“还有更多需要改变的……”
“等待着我们。”
他像是快乐极了，断断续续地笑出声；我却只能听到他语调中失去目标、仅仅只是靠着本能进行叙述的意味。
狡噛慎也……这个男人，或许比我更重要些。
我有些想哭，但哭不出来。
然而他没有成功，狡噛慎也一枪结束了所有。
他自己应该也知道，无论他发表多少字的言论都难以改变面前这个男人的决心。估计这也就是他那么执着于他的原因吧。
挺戏剧化的——因为我本来完全可以在枪林弹雨下保护好他，但我没有那么做。
我说不出为什么这么做，总之我做了。
……管他呢。
他被打死也是罪有应得，毕竟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我一直都十分清楚，我没法理解他的书籍，但我理解他所有的行为。
只是个孤独者不断的挣扎而已。
更何况，槙岛圣护倒在血泊中时，场面也是美得心惊动魄，满足了我一切视觉上对美感的追求。
那种孤独感自他出生便伴随于身，不是什么销毁247个大脑就能解决的。
也不是吃不完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