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比蚊子带来的还好了不少。”我耸耸肩，回答他。

    “有趣的人类。”他笑了起来，抿了口红酒，喉结因吞咽的动作滚动。

    “你们父女俩似乎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时臣比我无趣多了。”

    对于这个喜好愉悦的人来说，远坂时臣那样的人绝对勾不起他的兴趣。

    “既然master是时臣，你的意义是什么？围观？”

    “你想知道？”

    他挑挑眉，不置可否。

    既然他都这么问了，我便随手给他见识了下我的力量。

    我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脖颈上的项链——

    仅仅是指尖的触碰便让黄金碎裂，黄金碎片落在他的衣襟上，像是为他落了场金雨。

    细小的碎片滑落，停留在他的皮肤与衣料上，像是镶嵌上去的精巧装饰。

    他微微睁大了眼睛，金色的光泽倒映在他的眼眸里，让那猩红更加妖冶起来。

    “如果你情愿，我可以直接替你把剩下几个英灵全都解决了。”

    他眼中兴味渐浓，“你口气很大。”

    吉尔伽美什没有因为我弄坏了他的饰品而生气，反倒是显得很高兴。

    “总算是遇到了有趣的东西了……”

    他伸出手，空气凝聚起金色的漩涡。我本以为他要掏出什么宝具来和我打一架，他却只是从中轻巧取出了个精致的小瓶子。

    瓶子里是绿色的液体，让我想起童话故事里的巫婆。

    他把小瓶扔给我，“喝了它。”

    “是什么？”

    我接住，手指下意识地搓了搓瓶身。质感很好。

    “能够治好你的腿。”

    远坂时臣为我请了无数的名医、查据了无数的古籍旧典都无法寻找出治疗办法的双腿，他轻轻松松地说能够治好？

    我相信了。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是很想喝。”

    要说为什么的话……

    我已经这么强了，我需要一个残缺的地方来弥补。

    这样的想法似乎是很奇怪，但我就是这么思考的。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只有这完全不受我控制的残疾能够告诉我，你还是个人类，你有自己无法掌握的地方，譬如深奥的书籍，譬如我力量的来源，譬如我的双腿。

    不得不承认，当一个人得到一些自己不应该得到的东西之后，精神总会变得奇怪的。

    “你难道不觉得，我的双腿和断臂的维纳斯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维纳斯？”

    他冷笑一声表示轻蔑。

    我想把药还给他，他却不悦地皱眉了，大概是不习惯别人拒绝他的赏赐。

    “你会需要它的，迟早。”

    他真的很自信。

    我只能将灵药放好感恩他的大恩大德，顺带帮他收拾乱七八糟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