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摩那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远坂家的魔术结界,随后如同他所有的宝具一般静默消失。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吉尔伽美什求饶。
“那个,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可以把我抱回去吗?”
我估摸着吉尔伽美什肯定愈发生气了,但讲道理我觉得用双手倒立着回到家里实在不雅,更何况我还穿了裙子。刚刚从楼顶掉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但现在想来那时候肯定是把裙子下面的安全裤露出来了;那些英灵目瞪口呆于我的出场方式,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我希望没有。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吉尔伽美什眉头又抽了抽,拒绝了我。
“你太高看自己了,杂修。”
话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跨进了远坂家古朴又华丽的门。
本来把我轮椅拿回来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么。
我倒立着走了一大段路,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绝对被远坂时臣尽收眼底,言峰绮礼和他的assassin天团说不定也看到了——远坂时臣现在肯定在因为我的毫无仪态而痛心疾首。
果不其然的,言峰绮礼带着备用的轮椅出现了,虽然他一直都是一张死人般的禁欲脸,但我觉得他肯定也瞧不起现在狼狈不堪的我。
“我带你回去。”
他像是个管家似的。
“情势所迫,逼不得已。”
我解释了自己的情况,任由他支着我的腋下把我扶上轮椅。
“你本来可以多等一会儿。”
他沉默几秒后和我说。
“时间不等人,绮礼。”
他和槙岛圣护有些像,让人很难搞清楚他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曾经以为我懂得槙岛圣护,但现在我又不是那么确定了;因此我也不能说我懂言峰绮礼。
就算我对他微笑,他也不会回以我笑容。虽说他很容易就让心怀信仰之人信服,但我还是觉得他是个黑暗的男人,就比如那个白切黑。
也不是说我就因为这样和他就相处不来了;毕竟曾经和哲学家槙岛圣护待过一段时间,虽然我拐不进他们的脑回路,但我能尽量让他们用他们的脑回路来理解我随口说出的话。
而且也算是睹人思人吧。如果他是个面带笑容的圣母就更好了。
我突然陷入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