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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8 FATE/ZERO(7)
    散发着黑雾的骑士并没有因为我的加入而表示欢欣鼓舞,依旧是沉默而不祥地站立着,偶尔从嗓子眼儿里冒出几声低沉的喑吼,但也只是毫无意义的叫声罢了。

    明明是背叛了身为父亲的远坂时臣,我却感到了无比的快乐——

    但我却隐约感觉到,这种情绪的源头并非来自于背叛,而是来自于[执行了某种行为]的本身。

    我匮乏的语言难以组织出能够描述我心情的句子,但我却通过这种事,回味着当初发生过的一切。虽然有着微妙的不同,但倘若将远坂时臣视作[西比拉],将吉尔伽美什视作[槙岛圣护],这二者间的关系就诡异地相似起来。

    我现在才意识到,即便离开了他,我依旧在不停地追随着他的脚步。就算之前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来摆脱过去,最终却因为吉尔伽美什的几句话而又捡起了旧行当,实在是毫无长进。

    以这种不单纯目的行动着的我,根本无法用[善意]来为自己辩护。

    我留了封信给远坂时臣——并没有说明自己帮助了谁,但清楚地说明了反正不是他这一边。远坂时臣果然震怒,警告了我三次,并表示倘若我继续阻碍他、以他的敌人的身份行动的话就断绝父女关系,下一次在战场上见面时便会毫不犹豫地击溃我、乃至必要时杀死我。

    我一下子就来兴致了。

    也不知道吉尔伽美什遇到我会不会全力以赴。但我希望如此。

    无视了远坂时臣的警告,我也算是完全摆脱了枯燥的宝石魔术。虽然间桐家的虫子让我更受不了就是了——但间桐雁夜并没有要我学这些。

    间桐雁夜躺在床上休息。因为对berserker的魔力供给让他很疲惫,而我也知道了他能够参加的原因是身体里的刻印虫。

    他习惯性地将有着刻印虫虫体的那部分脸朝下、露出完好的那半边。而透过窗帘的月光却让他脸上蜿蜒的虫体更加明显,偶尔起伏一下、显然在蚕食着他的血肉。尽管尚在浅眠,他却时不时痛苦地抽搐,痛苦的表情让他的脸更加狰狞可怖起来。

    比起身体的重荷,对精神与意志力的消磨才是这种魔术最可怕的地方。

    以自身为食、饲养着这些虫子和那个黑色的骑士——宁愿花上这样的代价也要获得的角逐圣杯的机会,极其的惨痛。

    我百般聊赖地翻看着从远坂家顺来的书籍,试图去理解那些字句排列起来后的意味。

    虽然我试过和那个黑色的骑士聊天,却发现并不能通过他狂化的外表看出他的内在,可见他一定是一个非常神秘而有内涵的人。

    ……

    事实上,间桐雁夜并不希望我参战,潜意识里似乎还将我当做那个远坂时臣一直对外宣称的柔弱长女,但我并不想听他的。

    如果我不参战的话,背叛远坂时臣干嘛?

    我对上了saber。

    准确的来说,是我去找的她——

    在剩下的这些人中,最有威胁力的当属卫宫切嗣。我的头脑并不擅长计谋,更何况直接挑衅的话,卫宫切嗣也绝对不可能会迎战,反倒是这个少女骑士极有可能会秉持着骑士的矜傲来与我打一场。

    间桐雁夜是个容易感情用事的人,他很有可能会因为对远坂时臣的恨意而错失一个获取圣杯的绝佳机会。但此时他待在隐蔽的藏身之处、还与berserker在一起,即便是卫宫切嗣想要暗杀他,恐怕也没那么轻松。

    来之前我观察过这里的角角落落,并没有一个特别适合狙击的地点,就算卫宫切嗣躲在这里,他想要不动声色地暗杀我也是颇为困难。

    半小时后,saber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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