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必无比痛苦的樱。
不过……以吉尔伽美什的个性,就算我拒绝了他,他恐怕也会去找别的协作者吧。例如说言峰绮礼。
如果他们两个组成了搭档,那这样的一对还真的称得上是天造地设,说不定我还是不要插手他们的恩爱会比较好。
间桐雁夜比想象中的衰弱得更快。刻印虫贪婪地啃食着他的血肉,看着就连每一次呼吸都极其的痛苦。这样下去,说不定他都撑不到决战——亦或者是自这场圣杯战争中退场,以一个半死不活的形象继续苟延残喘。
我难以想象让他这样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的是什么样的愿望,但无论伟大或卑微,这样的勇气都令人惊叹了。
“是时臣的电话吗?”
间桐雁夜听到了响动,略有些警惕地问我。
自从手上出现了令咒,我就开始戴手套了,骗他说是手上长了冻疮,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不是。”我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便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他。“一个让人头疼的骚扰电话。”
那双一清一浊的眼睛探究性地看了我半晌,点了点头。
“……这样。是我太紧张了。”
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对他撒谎。无论是帮助他的目的也好,令咒的事也好,现在的这通电话也好……全部都是半真半假,可他似乎都选择了相信。
他对我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年幼时的光景。糖果与脆弱的小女孩,阳光下温暖的公园……他的愿望,说不定也只是[回到过去]那么简单。
一边,实体化的黑色骑士依旧在汩汩冒着黑气,静谧又不祥。
狂化使他不知痛苦,无论生前是何等高贵的人物,在圣杯与咒文的束缚下,只是在有限度的范围内实行仅剩的任性而已。
我忽然对berserker的真实身份好奇起来。但想必现在的他,连说出一句人话都是极其的困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