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已经进入了尾声,环顾周围已经没有几个敌人还站在现场,扉间收起长刀,站在那里神情凝重的观察着不远处的战斗。我的眼睛现在非常酸爽,不得不闭目养神,但光听着那好似天崩地裂一样的动静,就够我在脑中描绘出那壮观场面了,顺带脑补出观战的其他人此刻脸上无比震撼的表情。
越来越了不起了嘛…柱间这家伙。
扉间微微侧身,我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片刻不离我左右,呼吸的节奏显示他正戒备非常。
我怀疑这货想背刺我,但仔细一想,好像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吧。
他突然不客气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那种戒备中带着一点疏离,还隐隐约约有着些许不爽的语气实在再熟悉不过,而我每次面对这样子扉间却总想会心一笑。有的时候,扉间少年会给我这样一种错觉,无论世界怎么变化,哪怕天崩地裂,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他也永远是这个样子。
但是这只白毛确确实实与过往不同了。
柱间是个不用担心的乐天派,水户也是内心非常坚韧的女孩子。只有扉间…我偶尔也会担心,担心他会被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改造成另一个样子。
比起柱间的理想化,扉间看到的总从来都是真实到悲哀的世界,他遵循着那些他其实并不认同的信条,我总觉得他心里深藏着悲观;他在我面前又是那么的冷淡,让我没办法完全把握他的真实。但每一次再见,我都能安心的发现他还是原来的他。
话说,指望他对我好好说话大概真的要等到世界末日。
我想干什么?
我试图回想我有没有策划我自己也不知道的阴谋,因为这只白毛表现的好像我要干什么坏事似的。
“嗯…给个提示?”
我反问,问的有些没头没脑,不过扉间阅读理解能力显然是ex级的。
扉间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道:“你想收服那只尾兽。”
真是有意思,就像以往很多次那样,我什么都还没表现出来,他就不知怎么的猜到了我的下一步。这一定不是我太好懂,而是这家伙脑回路太奇怪了。
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他,上下仔细打量。
“呃……所以呢?”
扉间沉默的盯着我,红瞳涌动着慑人至极的寒芒,这世上大概很少有人能够与这样的眼睛对视。
扉间少年在很多人眼里都是相当可怕的存在,我听过他一个流传得不是很广的外号,有些与他敌对过的人会叫他‘嗜血之鬼’,因为那双眼睛太可怕,而它的主人看起来又是那么的冰冷无情,他杀戮起来是如此的兼具效率与美感,似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刀锋。
当然,这基本上就是胡扯。想当初我听到的那些奇怪谣言,让人忍不住感慨事实是怎么被扭曲的,最扯的是柱间的外号,我上次还听到有人叫他什么森林之神…可把我给笑倒了。
就像任何奇怪的宗教信仰一样,还出现了莫名其妙的信众给他修庙,最绝的是神像,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树根缠在一起,虽然似乎有种特殊的韵律和美感,但我总感觉看多了会掉san。
柱间最多只是种树种得快了一点,也多了一点,完全就是正常人好吗。
我顶着扉间仿佛要把我大卸八块的冰冷目光,表示自己对这完全免疫,一边漫无目的地神游,瞎想着有的没的。
极为罕见的,我在扉间身上见到了如此情绪化的反应,他叹了一口气,带着一种放弃似的情绪。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