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着绘里仿佛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的反应，“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很怕我。”说着他望着面前的墓碑，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每次泉奈和你出门，都很怕和我撞上。对，就是这个表情。”
他微微低下了头，眯起了眼。
“现在泉奈不在了，看来我们俩还是得撞上。”
绘里呆呆地看着对方，感觉既不能呼救也不能动手，神色从害怕变成了尴尬，半晌过去了，觉得这个人完全没有一点朝她动手的意思，她胆子瞬间肥了起来：“你知道泉奈在哪吗？”
斑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身前的这块墓碑。
绘里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忍者就是这样，最后除了自己的亲人记得，他们连名字都不愿意留下。宇智波的仇家遍布世界，他们墓碑上除了生卒年，连个名号都不会留，甚至年幼的孩子死去后，连完整的坟墓都不会有。
她踏至此地，突然不知道该对泉奈说些什么。张口哑然，仿佛要把墓碑盯出个洞来，泪水顺着两颊缓缓流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
宇智波斑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太好笑了，他怎么都止不住，绘里回头只看到这个人捂住了嘴，听着他嗓子里发出压抑后的笑。
绘里胆子小，只能擦擦眼泪鼓起勇气瞪着这个人，“你笑什么？”
斑难得的很有耐心，他甚至有耐心到想要说故事。
“泉奈临终前想要托我照顾你。”斑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泉奈一直说着这个小姑娘又弱又娇气，他要是不在了，肯定会哭鼻子。
“绘里哭起来真是灾难。”泉奈这么说道。
斑看着弟弟一提到这个小姑娘，仿佛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扫去了即将离世的阴霾。
泉奈突然精神很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交代了好半天。可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不是让他振兴一族，也不是让他提防千手。
“大哥，我是个卑鄙之人。”
说完泉奈揭开了脸上的纱布，右手缓缓落下，像是沐浴着那天的秋光，笑着离去了。
“羽衣一族恐怕没有告诉过你，泉奈逝世后，我曾经提过继续之前的联姻。”斑的脸上的神情转为了嘲笑，又带着几分不恭的讥诮，“啊，你的父亲可真是个有胆色的人。”
绘里感到了斑语中的轻蔑，又没有想通他口中的继续联姻是什么意思。泉奈已经不在了，羽衣家不会看上其他没有足够地位的宇智波。
“他拒绝了我的提亲，还决定把你嫁给杀害泉奈之人。”
绘里听得心惊肉跳。
她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惊愕，反复咀嚼了这句话，还是久久不能消化。
“你在说什么？”
斑不厌其烦，他饶有兴味的一字一词，慢慢道来。
“我在说，你的父亲，羽衣直树。他可真是个合格的投机者。”斑看不起这种依附别人而存的生，羽衣一族原本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没想到这么多年打下来，越来越失了血性。你看看他们把姬君都养成什么样子。
虽然泉奈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重复了之前的意思：“我宇智波一族的主母之位都打动不了你们羽衣一族。”
“我的父亲也轮不到阁下来置喙。”
斑听到这话，才认真打量起来了小姑娘。啧，这胆子也不算小了，怎么就是当年看到他就躲得老远
“哦。”他今天